在托举哥的善意提醒下,墨斐开始深思熟虑。
自从瓦丽狄丝创造出仿若机械熊般的身体后,关于未来的种种言论便层出不穷,而托举哥似乎对未来了如指掌,时刻将其挂在嘴边。
这让墨斐的问题愈发繁杂,仿佛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未来中,他们需要更加敏锐地洞察一切,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和机遇。
在如此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墨斐的思考屡屡受阻,然而此刻他抓住了托举哥这个契机,决定一并将心中的疑惑悉数抛出,以免内心世界继续贫瘠。
“你总是在谈论未来,但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我目前几乎无法想象。一切都如同梦境般虚幻,也许有一天我们从梦中醒来,蓝星依旧如常,身边的人依然在身边,没有一个人成为星际掠夺者傀儡。蓝星也没有二十年之期,更没有外星舰队的威胁。”
墨斐曾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甚至在灾难来临之前,他已经开始考虑将罗之国归还给哇齐国王。
当年,墨斐采用了多种手段焦急地让哇齐国王醒来,除了担忧弟弟的命运,还为了自己未来的退休生活做打算。
压力过大,墨斐还想为自己留一点时间。
只可惜,经历了一切后,曾经的梦想如今已成泡影,那么现实的未来又会呈现出怎样的景象呢?
聆听到墨斐的困惑,托举哥怀着诚挚的诚意,给足了这位罗之国朝务大臣的面子,悉心解答墨斐的疑问。
“之前有关于我未来不幸离世的传闻,墨大人也在场啊,难道还有什么您不了解的吗?”
在谈论自己未来将死的事实时,托举哥表现出了哀伤和沮丧的情绪。然而,正是这件事激发了他对于未来的执着追求,这种热情近乎狂热。
谁曾想过,一个人心中竟能生出一朵花来,使他们不再轻易舍弃世间的繁华。托举哥的心中便有这样的一朵花骨朵,他期盼着与这朵花一同成长,期待着蓝星重现昔日的光辉,更渴望与人类结为姻亲,早早地将这朵花锁定,以免被他人夺去。
然而,若托举哥未来离世,这朵花又会如何呢?他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因为他宁愿承受生命的终结,也不愿看到心中的那朵花凋零。他深知,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怕是他离去,心灵也将遭受无尽的破碎。
这朵花,必须保护好。
这便是托举哥一直追求未来的最深层次的原因。
“抱歉托举哥。我没有将这件事当真。”
墨斐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心中对此事情了然于胸,然而他从未将此事视为真实,毕竟在那时,无人相信那些关于未来的预言。
关于未来,墨斐深感震撼的是那些随后发生的种种事件。未来可能会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面貌,超越人们的想象,成为一种难以揣摩的奇妙存在。
这才让人们的好奇心越来越浓厚。
“瓦丽狄丝的话语,毋庸置疑。你难道没有察觉吗?我们现如今的科技进步神速,这完全归功于瓦丽狄丝的指导。若非她的悉心教导,那些科学家还将继续陷入困顿之中,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地研发成功。即便掌握了可控核聚变技术,也无法让罗之国如此迅速地恢复能源。这次你明白了吧?若瓦丽狄丝对未来的预测准确无误,那么我很快就将死去。”
在述说这些时,托举哥的语调极为轻松。
在这个世界上,面对死亡并非易事,然而托举哥却以一种戏谑的方式表达,这让墨斐不禁感到惊讶。
起初几分钟尚属正常,墨斐至少明白托举哥之所以追求未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注定会死去。
然而此刻,托举哥的语气突然变得欢快起来,使得墨斐难以捉摸托举哥的真实意图。
“你这是胡说八道,以你的卓越才能,不可能遭遇不测。何况,你已然洞悉其中奥秘,完全有能力避开这场危机。我深信你早已有过预判,更不相信你的实力会一直处于这种境地。倘若你的能力有所提升,我想你根本不可能轻易死去。”
墨斐其实更看好托举哥,托举哥来自归墟,是蜥蜴人与人类的结合体,这是大家公认的存在。尽管墨斐也很想看看归墟到底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可惜没有那种机会。
如今归墟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这种蜥蜴人看上去与人类根本毫无二致,到底哪里比人类优秀那么多呢?墨斐并不懂,也许托举哥的基因比人类优秀吧!
正是这样墨斐认为极其完美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破绽。要速度有瞬移,要能力有嘴皮,要颜值有肌肉,到底给托举哥关了哪一扇窗户,让人真的得好好数一数。
若是如此强悍的人,轻易死了?这世界还有救吗?
任何一个所谓的蓝星超级战士也比不上一个托举哥啊!
“嘶......恐怖如斯,我之前以为你只是个朝务大臣,没想到你开导别人的方式蛮特别的,别说,你说的我爱听,你多说点。”
墨斐的一番话,令托举哥笑的太阳花还要灿烂,墨斐那出乎意料地言辞优美动听,令托举哥陶醉其中,喜悦溢于言表。
此时的托举哥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人类都喜欢糖衣炮弹了,也知道为何人类会被欺骗了,敢问这世界上,在一开始没有经过人间炼狱那种绝望开局的时候,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呢?
哪怕捧杀。
“啊?哈哈哈。托举哥,不用太担心了,能力这么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未来若是真的很恐怖,也有大家参与啊?又不是只吓唬你一个人。”
墨斐无法相信托举哥会遭遇不测,尽管这一次他们已经洞悉未来的变数,但他们深信自己有能力扭转乾坤,改变既定的命运。
“话是这么说。可是担心是避免不了的。”
托举哥以淡定从容的态度回应着墨斐。
“啧啧,你们俩不就是互为牵挂吗?我们都从你们这年龄段走过来的,都懂。”
墨斐注视着罗红与托举哥,尽管罗红并未开口,然而墨斐深知托举哥对罗红情有独钟,而罗红亦是托举哥心中所牵挂之人。或许这份忧虑,正是源于对罗红的关切。
这种互相牵挂才让托举哥会考虑死亡的事情,不然谁会对这种未来产生兴趣呢?
“噗......别说行不行,我俩是纯洁的朋友。”
托举哥忧虑罗红会感到尴尬,然而无论他们走到何处,总有一群人拿这事开玩笑。
尽管有些许尴尬,罗红却表现得泰然自若,面带微笑,从不过多发表意见,显得从容大方,丝毫不会对任何问题产生敏感。
当托举哥与罗红交换了几个眼神后,托举哥便不想这样了。
“嗯,好朋友。我了解。都是从好朋友做起,很多夫妻也是好朋友,如果不是好朋友根本不可能忍受对方。”
墨斐继续以诙谐的言辞戏谑着托举哥,深知他心地纯良,并无诸多心机,因此愿意继续调侃逗乐托举哥。
“额,算了,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