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周折,靳言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之所以前往那片灾难之地,并非为了那些被压成肉饼的星际掠夺者傀儡,而是为了托举哥。
在靳言眼中,即便是那些曾经为人的存在,也无法撼动他的内心。毕竟,在这片蓝星的土地上,生命虽然生而平等,但真的能实现平等吗?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价值导向成为了衡量一切的标准。
在靳言心中,托举哥的价值无疑远远超过其他人。
当靳言察觉托举哥的情绪不稳,遭遇了意外,便要第一时间修复托举哥的心情。
因此,在关键时刻,他必须确保托举哥安然无恙,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这一切都是靳言不愿让托举哥知晓的真相。他宁愿让托举哥对他有所误解,也不愿意让托举哥承受这份沉重的责任。
当这两位身影突兀地闪现在废旧生物工厂之中,伴随着众人目光的聚焦,靳言毫不懈怠,立刻投身于新的工作任务之中。
瓦丽狄丝的分身哪怕只是一团数据,也开始不知疲倦地投入了连绵不绝的工作之中。以瓦丽狄丝为首,徐文昌、靳言,他们几个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外卖小哥复制人的打造。为了塑造一个与外卖小哥无异的复制人绝非易事,尽管初期的筹备工作已接近完善,但唯独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环——那便是外卖小哥的遗躯。
“怎么样?回去一趟,把尸体带过来?”
靳言此刻正寻求托举哥的援手,同时也在下达对他的指令。唯独托举哥拥有完成这项任务的能力,能在瞬息之间往返于华夏与罗之国之间。
外卖小哥的复制人即将复原,每一个细节都必须谨慎对待。
“没问题,舅舅,你不与我一起回去吗?”
始终以旁观者的姿态,托举哥努力与靳言的步伐保持同步,既然他提出了要求,托举哥自然要助一臂之力,帮助靳言实现目标。
尽管托举哥表面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中却潜藏着疑虑。他习惯了在靳言的带领下东奔西走,大多数时候,都是靳言在决策,而托举哥则是负责一些需要体力的粗活。面对那些需要智慧解决的复杂问题,他总是感到力不从心。
重返轮船实验室,在浩瀚的大海上航行并不困难,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将一具尸体完好无损地运送过来,这一点让托举哥犹豫不决。他虽然力大无穷,但对于如何妥善地转运尸体,却缺乏必要的知识。
当靳言在繁忙之余,抬眼瞥见托举哥,便从他满脸的忧愁中窥见了心事的纷扰。
“我留在这儿帮忙吧,这里还缺我一份力。你那边,可有什么难题?”
靳言试探性地向托举哥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当然不是,只是我离开舅舅,感觉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托举哥自然不会坦白自己渴望靳言能够引导他重返轮船实验室,那未免太过于失态,有损自尊。
“哈哈,这会儿不再对罗红念念不忘了吗?”
靳言故意提及罗红的名字,无非是想看到托举哥那腼腆的模样。
“啊?哈哈哈,舅舅您真会开玩笑。”
托举哥显然没有预料到靳言会这般调侃,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本就心怀善良,对于如何机智应对别人的戏谑总是显得有些笨拙,更何况这次的对象还是靳言。
“你先行一步,归途之际,将此处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以安我母亲之心。”
靳言摒弃了先前的戏谑,转而郑重其事地委托托举哥,嘱咐他将这里的点点滴滴详尽无遗地转述于欧兰,好让她能洞悉全貌,作出明智之决。
他目光坚定,满怀信任地望着托举哥,深信不疑,托举哥定能完美地肩负此任。毕竟,拥有瞬移神通的托举哥,往返穿梭,传递消息,再适合不过。
“放心吧,我会确保将一切告知姥姥。”
听闻此言,托举哥仿佛获得了靳言的默许,内心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他感到自己终于有了施展才华的舞台,坚信自己能够不负重托,完美地完成这项任务。
靳言一瞥间,便捕捉到托举哥的默许,随即他优雅地转回头,继续沉浸于手头的事务之中。而徐文昌,尽管耳畔飘过二人的对话,却宛如一座沉思的雕像,缄默不语,未曾介入他们的交流。
托举哥静立片刻,似乎感到了靳言话语中未尽之意,于是耐心地守候着,期待着靳言或许还留有未竟的话语。
“若你成功回到了轮船实验室,在余下的时间里,不宜再有回返皇家医院的念想。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加紧制作出那位外卖小哥的复制人。一旦实验成功,复苏了的外卖小哥的记忆将指引我们直捣黄龙,揪出那潜伏于暗处的凶手。”
尽管靳言深知托举哥内心对于罗红及孩子们的牵挂,但他仍不得不提醒他,他们面前的任务刻不容缓。若能早日完成复制人计划,正义之光便有望早日普照,而任何的延误,都可能成为大局的绊脚石。他希望,托举哥能将个人情感暂置一旁,以免影响至关重要的进程。
实际上,靳言巧妙地向托举哥传递了一个含蓄的警告:并非每一次事件发生,都要立即将消息传达给皇家医院。
那些天真的孩子们或许以为,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能够逃过靳言的眼睛,殊不知,托举哥在他们心目中,不仅是靳言的忠实信差,也扮演着其他孩子们的传声筒的角色。每当有什么风吹草动,托举哥总是第一时间向他们汇报。
但这一次,情况有了本质的不同。
他们肩负着双重重任:一方面,他们需要致力于华夏国的彻底复兴;另一方面,他们还承担着迫在眉睫的任务——追捕那个神秘的罪魁祸首。
靳言需要托举哥快而稳的完成任务。
“舅舅,我理解了你的意思。可是我却不懂某些方面的知识,比如,外卖小哥的遗体已经被解剖,看上去是整体,实际上不是整体,我又该借助何种手段,将他毫发无损地移送至此?”
托举哥心中掠过一丝迷茫,思及此,他决定还是与靳言深入磋商,以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