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靳言想要寻求真相,在罗之国的数据中心得到了一些片段。那辆与安漫共乘的大巴车,前往的方向之一,便有这里的森林方向。
出乎意料的是,借着这次追捕凶手的机会,他竟然踏入了这片似曾相识的森林。在潜意识的驱使下,靳言感觉,这里或许隐藏着新的线索,或是解答他们心中困惑的关键。
“舅舅,我能记起什么?”
托举哥困惑地询问着,他虽然与靳言有着深厚的默契,但有时却难以跟上靳言的思维节奏。
“那是在数据中心的时候,瓦丽狄丝解析了海量的数据,终于揭示了某些事实。我相信,只要你轻触我的额头,你就能洞悉所有的来龙去脉。”
话音刚落,靳言便将额头轻轻推向托举哥,希望他能通过这独特的方式,分析出这片森林是否就是他曾踏足之地。
出乎意料的是,靳言的记忆如同海底的深渊,模糊而深邃。托举哥将手掌贴在靳言的额头上,灵力缓缓流淌,记忆如细丝般与托举哥的心灵相连。
短短片刻,托举哥便结束了这次记忆连接。
“舅舅,我看到你浑身是血,来到了这片森林。它与你记忆中的森林极为相似。”
托举哥如实反馈,除此之外,他并未从记忆中感知到其他异常。
“浑身是血?”
靳言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
如果靳言真的浑身是血,那意味着他受了伤。但当他离开罗之国时,伤势并不严重。如果他伤害了他人,他不可能没有记忆。
但既然托举哥是从靳言的记忆中提取出的信息,那么这意味着在记忆的深处,一定隐藏着某些靳言暂时无法回忆起来的事实。
“舅舅,这与我们追查凶手有关吗?我们的目标不是找出凶手吗?你走过的地方那么多,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呢?你身上的血迹,也许是与猛兽搏斗时留下的吧?”
托举哥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他知道靳言曾在数据中心得到过一段影像,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当道路的尽头没有监控,靳言无法回忆起来,监控也没有记录,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推测。
这片浩瀚的森林,对于托举哥来说,是一个不解之谜。他无法想象,除了潜伏的野兽,还有什么能让靳言浑身是血。
“难道,与舅妈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没有吗?”
靳言关心地询问,他急切地希望能找到与安漫相关的记忆碎片。
“这个问题,舅舅必须自己去寻找答案。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回忆,我也能感知到。但现在,你的记忆如同繁星般密集,我无法从中筛选。”
托举哥苦笑着,他知道要从这海量的记忆中找出关联,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他们哪有时间,总不能让靳言每时每刻都在回忆过去?
更何况,托举哥认为,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那个变态的凶手。
那个残忍的罪犯,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托举哥将永远活在愧疚之中。相比之下,靳言是否能回忆起过去,虽然重要,但并不如凶手的事情紧迫。
这位凶手在逃亡之路上,残忍地屠戮了三十六名无辜之人。
如此冷血与残暴的行径,若不将其绳之以法,将会使罗之国更多无辜的人陷入深重的不安与恐慌之中。
善良做人,勤勉做事,这是指挥官教给托举哥一生所恪守的箴言,托举哥见到靳言后,更是将这句话以身作则。
靳言则闻听托举哥这般阐述,轻轻点头,心中对事物的轻重缓急有了明悟。若非托举哥伸出援手,助他寻回失落的记忆,单凭靳言一己之力,实难以觅得踪迹。
无可奈何之下,靳言与托举哥只得持续前行,逐步领略这片森林的奇幻莫测。
“行走了许久,却不见地标指引,舅舅,莫非是靳氏集团的卫星系统也有覆盖的盲区?”
托举哥手持通讯设备,屏幕上的信息停滞不前,不知是信号受阻,还是小胖工程师所造之物本质难孚,使得他们迷失于未知之地。
或许是托举哥的自言自语触动了靳言,他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瓦丽狄丝派出众多机器人,也未曾搜查过这片森林。”
靳言思索,或许此地设有某种隐形屏障,使现代科技无法探知其坐标。这与当年的禁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坐标上不存在的地域,又怎能让机器人如何进行搜索?
即便瓦丽狄丝再高明,也难以寻觅地图、卫星所不能及之地。
人工智能终究是依数据行事,若无数据支撑,凭空捏造便是空谈。
“如今我们与瓦丽狄丝的联系彻底中断了,信号全无。”
托举哥面露沮丧之色,摇晃着手中的通讯器,却无半点信号反应,在这森林深处犹如废铁。
“这不打紧,有你在侧,纵有猛兽环伺,也不足为惧。只需我们能找到食物,便不至于饿毙。”
靳言毫不忧虑,反而深感托举哥的存在是最大的依靠,只要他们能获取食物,确保能量与水分供应充足,在这原始森林中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出乎意料的是,靳言的一席话仿佛注入了托举哥无尽的动力,他的看重让托举哥感到自己是何等的幸运。
“多谢舅舅抬举,我也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厉害。”
托举哥轻轻捏合着食指与拇指,谦虚地向靳言示意,他自认为颇有两下子。
面对这样的托举哥,靳言只是温和地一笑,似乎看透了他那少年般的心思,顺势配合着他那略显夸张的肢体语言。
托举哥很想展露一下,却无奈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并未给他这样的机会。四周既无野兽的踪迹,也无任何行动的动物。
这种状况,无疑令靳言和托举哥倍感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