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远住在桃花山庄不是长久之计,伤好后便回到徐州。远远见自家小院子前围了一群人闹哄哄的,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自己都离开几个月,这院子不应该一直锁着吗?怎么会围了一群人?
江念远上前拍了拍一个看得起劲的路人:老哥,请问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有个漂亮姑娘,好多人来提亲,给回绝了。还把人家送的礼物扔了出来大骂媒婆呢,这脾气可是够泼辣的。”
“姑娘?这院子的主人不是一个男人吗?”
“不知道呢。前几个月这个姑娘就住进来了,上街买菜被人瞧上了就有好多来上门提亲呢。到今天这波都十多次啦。可这姑娘心高气傲,一般人家看不上也就罢了,连富家少爷都瞧不上。说是已许有人家,可是这徐州城就没听哪家说起跟这姑娘定了亲的。”
江念远想自己的院子被人占了还有招了这些事来,真是青天白日的见鬼。于是上前准备进去看看。都还没挤到门口呢,只见一个媒婆灰头土脸地出来怀里抱着一堆礼品匆忙出来。
“不想长得这么漂亮性格这么泼辣,王家虽不得徐家,那也是徐州城里排得上号的,这都不瞧不上,真是心比天高,可惜命比下贱呀。”
媒婆嘟嘟囔囔走了,门被重重关上。围观的人四处散去。
江念远瞧了瞧四周没人,便敲了门。
“说了不嫁就不嫁,还来?不开了。”那女子声音很是激愤。
江念远觉得好好笑,自己的院子怎么被人占了还不能进了?只好找了个墙角翻身进去。
只见小小的院子被收拾得干净整洁,那棵柳树下晾晒着女子的衣服。
“谁在外面?”那女子尖细愤怒地声音又起,平日里少不得泼皮翻墙角。
“谁又在里面?”江念远回道。
那女子闻的是熟悉的声音,便开门出来。只见一男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院子里。
“江公子,你回来啦。”那女子喜极而泣,夺门而出。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院子里啊。”
“我是明月啊,桃花坊里弹琵琶的明月啊。”说着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脸。
江念远仔细一瞧,还真有几分明月的样子。只是明月脸上不是有一块胎记吗?可是这女子那脸上并无半点胎记痕迹。
那女子摸着自己的脸,欣喜道:“一位黑衣公子帮我把这胎记去掉的,然后帮我赎了身,安置在这院子里等您回来。”
“黑衣人?”江念远一想这个世界上有如此能耐的也只有一个。我的师叔你什么时候也当月下老人了?你这是抢了我的玉,还我一块翡翠么?
江念远细看那女子,虽然并不是桃凝雪肤玉颜,却也五官精巧,柳叶眉细细,一汪秋水含情脉脉,粉面玉色,有六七分姿色,神情更是委婉柔情。
“江公子。”那女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头害羞。
“那你准备长住在我这?对你名声不大好吧?你这么个清白女子跟我同住不妥啊。”
“当时那位公子救我的时候说了看我是对江公子有几分情谊才出手的。公子这话是要赶我走吗?那我只有又去桃花坊卖艺了。小女子命下贱,伴不得公子左右。我这就收拾东西马上走。” 那女子伤心道。说着眼泪汪汪,甚是可怜。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月,好了,先别哭啊。”
“江公子,那位黑衣公子说明月这个名字不好,既然改头换脸做新人,这名字也得换了。我本姓柳,那位公子赐名柳明心。”
“柳明心?这名字不错。”他可真有闲心,我在那保他心爱之人拼死拼活,他倒是在这扶花剪柳。
“我累了,你去烧热水我先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