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生路，一条死路？

有意思，那你说说看，什么叫生路，什么又叫死路？

我当洗耳恭听。”

瓦尔特语气平淡不惊，和天命斗了这么多年，他才不会被这点小手段吓住。

奥托瞥了他一眼，轻笑道：“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龙国不愿意做世界警察，但天命愿意。

逆熵已经阻碍天命太多次，如今我来到了这里，自然要为天命的未来扫平路障。”

“按理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逆熵并入天命，会对组织内的某些成员，产生意料不到的好处，所以就由不得你们了。”

瓦尔特微微凝眉，没有说话。

半响后，他才开口道：“听你的意思，错在逆熵，而不是天命？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吗！

如今的天命，在你的带领下，早已失去往日的坚守。余留下来的繁华，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如同悬浮在河水上的无根之木！”

瓦尔特眼中似有怒意蔓延，拍桌子起身，逐一细数天命，也就是奥托的罪行。

杀害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罪恶的巴别塔人体实验，故意引导第二律者仇视人类......

种种罪恶一一列举，无一不在阐述着瓦尔特的观点：你奥托，就是天命组织里最大的一颗恶性肿瘤！

“你说得对，不过这个世界的奥托干的蠢事，与我何干？”

“什么？！”

瓦尔特眉头紧锁，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没什么，我是说这个世界不只有对与错，非黑即白才是对现实扭曲的认知”

奥托耸耸肩，又道：“你以为天命，或者说，‘我’做的这些‘错事’，其他大势力、大国都不知道吗？

就算他们被懵逼了双眼，难不成龙国这种庞大共同体也瞎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天命所行之事，世界是允许的，尚未超出全人类的底线。

逆熵之所以脱离天命，也不过是因为其中大部分人，和第一代理之律者关系好罢了。

当然，类似你这样的正义之士肯定也有，可你要是告诉我全都是正义人。

抱歉，鄙人不信。”

奥托再次轻抿一口咖啡，面不改色。

在来之前，他早就把天命近代史，以及奥托私人笔记本上的内容全部看了一遍，再加上吞噬过原本人格的记忆，他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奥托所做之事，比起以前的他，简直差远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天命一家独大，有龙国这种庞然大物制衡，就算想做离谱的事，都难！

真不怪这个世界的奥托废物。

等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瓦尔特紧咬嘴唇，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天命制裁逆熵，是世界所希望的？”

奥托微微点头，也没多说。

至于内容的真实性有多少，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