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接着干活,不能老了就想退休,什么颐养天年,什么含饴弄孙,那是你们这些大儒们能做的事情么?是我这种咸鱼以后的生活啊。
李纲听后开怀大笑,孔颖达更了解李承乾,用蒲扇指着他说道:“竖子就是想让我们多做事。”
“能者多劳,”李承乾蹦蹦跳跳离开。
太阳逐渐西沉,橙红的余晖渐渐褪去,橙色的云渐渐被淡蓝色的云覆盖。远处的山峦在微弱的余辉中勾勒出浓淡不一的轮廓,仿佛是剪影般的存在。树木的影子渐渐延长,投射在地面上,随着太阳的西沉而变得更加模糊。
李承乾叫停了两队人,旁边的张大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木斗,给两边人计量麦子重量。
一组多,但是不够干净,一组少,麦粒非常干净。
“不分上下,明日再战,明日就能见到面粉,想吃他们,就只能是麦饭,味道一般,你们吃么?”
“吃!”少年们咬牙切齿。
当晚真吃了麦饭,味道,是相当不咋地,李承乾没怎么吃,他拿着白面饼子吃。
“西汉有本书叫做《急就篇》,书中写到饼饵麦饭甘豆羹,我大唐有个人名叫颜师古,他是这么解释这句话的,麦饭﹐磨麦合皮而炊之也,甘豆羹,以洮米泔和小豆而煮之也,一曰以小豆为羹,不以醯酢,其味纯甘,故曰甘豆羹也。麦饭豆羹皆野人农夫之食耳。
今晚你们吃的就是野人农夫之食耳,感觉如何?
没事你们也多读读其他书,增长见闻。”
他悠哉悠哉吃着白面饼子,丝毫不在意学子们期待的小眼神。
“明晚就能吃到白面饼子,然后我们出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这话是承诺,也是在提醒这群人,他们自己做的选择!怎么都要走下去。
此时他们无比后悔自己乱说话,这麦饭,可真难吃,拉嗓子。
不吃,肚子受不了,而且看到周边百姓都如此吃,自己再挑三拣四,就太不合适了。
但是,他们还是想到了办法,不能当逃兵,不能偷懒,告状还是可以的啊。
他们拿出笔墨纸砚,在月光下,其中几人开始写信,向家人求救。
他们以为这里离长安城也不远,家里人送点吃的喝的,自己也就满足了。
结果信,李承乾是派人给他送了,并且给对方家长带了口信。
“可随时接回贵公子。”
接回来?怎么可能。
这次不仅是爹狠心,娘也狠心。
爹道:太子言教子需坚持,不能心软。
娘道:太子妃说养子如养花,需要修剪整理。
信,没有一点回信。
“诸位,想走的现在就回去,回去屁股就会被打开花!”李承乾早就料到会这样,“你们落入我的手中,你们爹娘很放心!”
这下,少年们更死心了,吃的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