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晓晓没事之后,一行人就重新回到了郑家老宅。
“老爷子,我没和您吹牛吧!”
回到郑家之后,张炎就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看着郑守昌笑问着。
张炎的这一句话让郑守昌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的更黑了!
自己苦心钻研中医一辈子,却不成想竟然在这个吊儿郎当的毛头小子这栽了跟头!
郑守昌真是越想越不甘心,但却又无可奈何。
“老爷子,相由心生这句话是不假,可殊不知,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啊。”
“中医博大精深,而我也只是有幸领略到了其中的几分皮毛而已,我不能否认,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可若是只看年纪,不看能力,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于武断了吧!”
即便是在江南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张炎也从未懈怠过修炼。
这其中的坚持,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一笔带过的!
“老爷子,看你面红耳赤,脸色蜡黄,应该是肝火太旺了,才会总是控制不住发脾气,恕我直言,您这么多年,泻肝火的方子也吃了不少吧!”
古人都说医者不自医,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有时候对于自己身体太过于了解,反倒会弄巧成拙。
郑守昌的身体一向很不错,而肝火旺盛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这么多年,那泻肝火的方子也吃了不少了,非但没有半点作用府,反倒是正气不稳,邪气入体了!
再加上两年前因为骨质疏松摔了一跤,就彻底坐在了轮椅上了!
方才晓晓的事情也算是让郑守昌明白,张炎不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花架子。
“那依你看,应该如何医治呢?”
就这样,两人从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互相商议着,怎么医治郑守昌的病症。
“人食五谷杂粮,会生病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中医讲究,阴阳调和,咱们口中的身体健康,不过就是身体寻求的一种稳定的平和!”
“您的肝火旺盛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对于这种情况,我主张是,压制但不根除!”
“对于您来说,或许肝火微微旺盛,就是一种平衡的状态,这世界上没有独一无二的人,也没有独一无二的身体,有些情况对于别人来说是平衡的健康,但对您来说却未必是这样!”
“在西医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叫做穿针效应,就是说,人在穿针引线的时候,越是想成功,就越不容易成功。”
“很多时候,太过于追求结果,反倒会适得其反!”
“我不怀疑您的医术,但显然您的身体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健康!”
“阴阳调和,火灭的太狠了,就容易阳虚,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张炎说着就将目光看向了郑守昌的双腿。
郑家在卞京市中心有一家五层楼的中医馆,之前一直都是郑守昌在打理的。
但自从郑守昌两年前摔了一跤,坐了轮椅之后,便将医馆交给了郑家文的大哥打理了。
也是自打这时候起,郑守昌的脾气变的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会在家发脾气。
郑家文知道,即使如今的郑守昌已经八十多岁了,他也不愿意每天坐着轮椅待在家里。
“张医生,依您看,我父亲的腿上还有好转的可能了吗?”
郑家文知道张炎肯百忙之中抽空给自己妻子看病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是断不应该再提这些无理要求的。
可除了为人夫,他也为人子。
人到了郑守昌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太多的贪念了。
如今的郑守昌就只想守着自己的医馆安安稳稳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人活一世,苦难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