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庆东紧张得额头冒汗,胆战心惊地回话:“回皇上,泽华殿西南处殿宇中,居住着新妃的,只有蓉桂堂了。”这可是皇上的新欢,这老道是想把蓉美人赶出六宫?哦不对,是淑妃娘娘想这么做吧,夏庆东此刻背上也惊出汗来,生怕皇上听了这个回答会大怒。
贺容璋沉默片刻,道:“除了将火命者移出六宫,可还有其他破解之法。”
清虚道:“若是娘娘长居泽华殿永不外出,或那位新贵人长居寝宫永不外出,两月后,亦可解娘娘之劫。”
贺容璋只得对夏庆东道:“先让蓉美人长居蓉桂堂,一步不可出来。一应日常起居饮食按婕妤份例伺候,不可委屈了她。你亲自去下旨,好好说。”
夏庆东忙答“是”便去了。
贺容璋心中不是没有怀疑,这道士可能是任淑妃找来瞎说的,可眼下要较起真来,又是一场大闹,所幸先按下不表,过几日势头过去了,淑妃也好了,慢慢让苏云青正常进出也就罢了。
苏云青听了这旨意,可是气不打一处来,才刚得宠,就被“禁足”?还按婕妤份例伺候,自己是冲着婕妤的待遇进宫的?
但夏庆东毕竟是皇上的人,她不好发脾气,只好伤感道:“若是为淑妃娘娘的身体,那我自该回避,但我以前也常出入道观寺庙,看相算命,从未有人说过我是凤相火命,那道人是不是算错了。”
夏庆东陪笑道:“皇上也心疼小主呢,若是算错了,定会查清真相,还小主公道。原这道长还说要小主迁出六宫,皇上舍不得小主,才不得不先让小主长居蓉桂堂内,小主放心,过不了多久啊皇上就会允小主出来的。”
苏云青知此时并无转圜之力,只得应下,就这当口,还让春山给夏庆东送了些银两,以期他能在自己的事上出些力。
而任淑妃那边,在得知蓉美人已暂避蓉桂堂不得外出的旨意后,身体果然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臣妾命途多舛,此刻还连累蓉美人不得出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任仪景拿帕子拭着泪,嘤嘤说道。
她病了几日,只穿着一身雪白中衣长裙,立于贺容璋面前低泣着。
前几日见她,俱是面色苍白,且多是以被蒙面,无法清晰观看其容颜。
今日一见,脸上已有血色,且能行动自如,挽着慵妆髻,并不着任何珠玉,只用几条发带束发,烛火下更见容色倾城。
贺容璋一见了她这模样,早把对道士的怀疑放到一边,将她搂进怀中安抚,“此刻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蓉美人在蓉桂堂好好的,朕已吩咐不许人委屈了她。你呀,就是这么善良,总想着别人。”
任仪景靠在贺容璋肩上,听到他话里还关心着苏云青,心中自是不爽快,但此刻不能显露,只能柔弱自持,“妾近日病着,无法伺候皇上,心中又愧又悲,极是想念皇上,皇上美人在怀,可早就忘了臣妾了。”纤纤玉指在他胸口慢慢画着小圈。
贺容璋笑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今日好很多,可能伺候了?今晚就看看朕有没有忘了你。”
任仪景害羞得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忍不住笑道:“皇上你好坏呀。”
春宵一刻,室内一片莺啼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