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如棠离去,思宁才上前来,“娘娘,奴婢已命人将驻颜香送去流盈轩了,只是咱们能发现香中的秘密,旁人亦有可能发现,到时会不会说是娘娘要害赵采女。”
“本宫用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赵如棠没那么聪明,哪怕用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出皇后在本宫驻颜香中加麝香的证据,到时候再告到皇上那儿。若没有直接证据,让制香房的人给皇后顶了罪,那本宫这些年受的罪就白受了。”
任淑妃向来爱用香,半年前,思宁替任淑妃往制香房取香,顺便看看有没有新进的好香料可入主子法眼。
却见皇后身边的落霞也在,正与制香房掌事荼蘼说话,本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二人见她进来,不自觉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回到正常的交流上。
思宁向来心细,二人此等对视,定是因为有一件她们知道,却想瞒着她的事。
思宁当场并未表现出异样,与二人行礼问候一句,便取了香回去了。
任淑妃得知,心中也有些疑惑。自己爱新鲜,使用的香料常常更换,唯有驻颜香于容貌上有实效,是一直长用的,便命泽华殿的掌事太监姜丛行,偷偷将驻颜香带了一点出去,找了城中香料铺的老师傅看了,老师傅一闻便知这香由哪些材料制成,纵使是微量的麝香,也逃不过老师傅的鼻子。
理所当然,这驻颜香中的麝香,就是落霞与荼蘼想要隐瞒之事,背后的人定是皇后。
任仪景扔完最后一点鱼食,扶着思宁的手慢慢往回走,“这驻颜香制香房一定还有多,皇后给本宫准备的好东西不能浪费了,找机会也得送蓉婕妤几盒。”
自从宫中嫔妃开始花样百出地偶遇、吸引、勾搭贺容璋,赵如棠想要复宠的难度就更大了,贺容璋如今对自己心存怀疑与恶感,根本无法用其他嫔妃的方法去吸引他,没准还会被他认为是心机深重。
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
虽然如今贺容璋去泽华殿的频率不如过去高,但毕竟这里住着一个怀孕的宠妃,三不五时还是得来走上一遭。况且经过之前的闹腾,没有淑妃的邀请,其他嫔妃不准再来泽华殿看望。
而自己算是淑妃的人,进泽华殿比其他人方便。
近来淑妃总说腰、背、肩膀等处酸疼,赵如棠便仔细向御药房的女医学了一套孕期按摩的手法,学成后便为淑妃服务了一次,果然让淑妃舒坦无比。
赵如棠便每日来为淑妃按摩解乏,自然而然就能遇见来看淑妃的贺容璋。一次两次也罢了,好几次之后贺容璋也感受到了她日日为淑妃按摩的诚心。
这一日,赵如棠刚为淑妃按摩结束,贺容璋正好来看淑妃,便问了一句:“你每日来为淑妃按摩,倒是不嫌辛苦。”
赵如棠忙回道:“回皇上话,当日因妾家中丑事,差点伤到淑妃娘娘与龙胎,妾心中甚是惶恐愧疚,但娘娘不计前嫌,相信妾并没有害她,更是让妾感恩戴德。妾没什么能回报娘娘大恩大德,也只能每日来为娘娘按摩,若能让娘娘得一二刻的舒坦,便是妾在赎罪了。”
贺容璋听她如此勤勉,竟是为了赎罪,心中也有些动摇,也许那些事真只是她家中父、妹造的孽。
任淑妃也在旁说道:“皇上,臣妾的身子一天天重了,身上的酸疼一日比一日更甚,多亏了赵采女每日来为妾按摩,真是让妾舒坦多了,心情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