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说无益,却放任刺客在宫中危害皇上?”徐瑞辛不解道。
“徐才人有何高见呢?这本就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事。何况你以为真有这么巧,你被下美人煞的每一日,皇上都未曾宣你?”苏云青道。
“你是说皇上已经知道了?!”徐瑞辛震惊道。
苏云青翻了个白眼,“皇上若是知道,你还能与我在此谈天说地么?”
徐瑞辛愣了一会儿,“那是…娘娘安排的?”
苏云青讳莫如深,“雕虫小技罢了。”偶尔给贺容璋指引一下翻牌方向而已。
徐瑞辛站住了脚步,“娘娘还说他不是你的人,若不是,娘娘怎知妾哪一日被下药,哪一日没被下药?”
苏云青被她气乐了,“随你信不信,本宫自有本宫的办法。徐才人,你走你的阳光道去吧,本宫要坐轿子了。”
说着头也不回走了。
其实苏云青能发现,只不过是擅长察言观色。徐瑞辛向来心里的事藏不住,都会爬到脸上去,苏云青看她那日心神不安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再加上此时穆宇川就在宫中,二人很可能有过交集了。
一开始也不过是猜测穆宇川会继续用美人煞暗杀贺容璋,于是她根据每日徐瑞辛的神色来确定是否喝了药。有一阵子徐瑞辛突然面色和缓了,那估计就是没被下药。一切也不过是她在赌罢了。
苏云青就不信这穆宇川能带几百瓶美人煞进宫,总有耗光的一天。
虽然二人算是不欢而散,但话已说开,苏云青的猜测被证实,也不必再每日看着徐瑞辛的脸色猜测是否被下药,更何况如今她基本都是神色自若的样子。
第二日苏云青直接问她,“徐才人今日上药了么?”
徐瑞辛瞥她一眼,“回蓉昭媛,那药用完了,估摸着得过一阵子了。”
苏云青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现在贺容璋还不能死,要等自己在这宫中站稳脚跟,至少得是四妃,如果是皇后就更好了,他死了自己能早点当太后。
离开徐瑞辛,她坐在轿子上想象着若是以后做了太后,该是何等舒服,若成不了太后,做个尊贵的太妃也可以,太嫔就次了些。
正想着,路边有个回避在旁的太监,等她的轿辇近了,那太监才道:“蓉昭媛吉祥。”
这是缠上自己了?苏云青眉头一皱,冷冷地看了一眼路旁的穆宇川,并没有令轿辇停下。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要缠去缠徐瑞辛,毕竟他是徐瑞辛的姘头找来的。
但穆宇川明显没有那么容易放弃,还跟了上来,“蓉昭媛娘娘,奴才有要事禀告娘娘。”
很好,还敢追上来,苏云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春山,找人修理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
春山得令,立刻让跟着的几个太监将穆宇川拉到角落里揍了一顿。
既然要装太监,就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只能老实挨打。
穆宇川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但无奈自己还要弑君报仇,不能不管不顾地做事。
如今他在宫中能接近的高位者,只有苏云青和徐瑞辛,这是他接触到贺容璋的两个突破口,但苏云青这边毫无进展,徐瑞辛那边有进展,但却总是达不成目的。
他不得不多去寻找几个突破口,而要让后宫的娘娘们注意到自己,只能是将本职种花工作做到异常突出,方能取得上面的欣赏。
于是在苏云青这边吃了瘪后,他决定蛰伏下来,潜心种花。
很快便到了除夕宫宴的日子,紫宸殿今日到处都是太后喜爱的绿梅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