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意道:“皇上,这几位可都是宫中的妇科圣手,再请就没有更高明的了。”
贺容璋看向陈纤凝,“你身上还有多少药是朕没见过的?”
陈纤凝忙磕头,“皇上,妾不敢啊,妾真的不知道什么假孕药。”
“还敢狡辩,难道非要抓你个现行才算证据?你把皇宫当什么地方,把皇上和本宫都当傻子么?”郑芳意厉声道。
陈纤凝磕得头都破了,百花迷魂散是她所为,但假孕药确实非她所为,她此刻自食其果,辩无可辩,只是一直喊冤。
贺容璋不愿再听她的声音,“皇后处置了吧,朕不想再见到这个毒妇。”
郑芳意起身送走贺容璋,便回头道,“既然陈氏如此爱用药,就赐她一瓶毒酒自尽吧。”
“皇后娘娘!”陈纤凝哭喊着要抓住皇后裙角,被落霞推开,只能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绝望得坐在地上。
云光殿内,春山跑进内殿,“娘娘,陈氏被赐毒酒自尽,如今已送往长清宫。”
苏云青放下手中金簪,“哦?赐的什么毒酒?”
春山摇摇头,“皇后娘娘未说,估摸着是鸩酒吧,听说宫内赐死罪妃多用鸩酒。”
苏云青轻笑一声,“便宜她了。”
春山笑道:“若是等慎刑司找证据,这会儿她还在长清宫相安无事,那才是真便宜了她。还得是咱们的假孕药送她一程,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真怀孕了呢。”
“谋害本宫孩子,定是留不得的。”苏云青说道,又想起了什么,“宫中想要送她一程的,恐怕不止我们。”
此时长清宫内,陈纤凝并不愿就死,还喊着冤枉,要见皇上。
因皇后赐了自尽,太监们只能在旁等她愿意喝下毒酒。
这时破败的屋内,走进两个人来。
“贱人!你来做什么!”陈纤凝恶狠狠道。
丝兰用手绢轻遮口鼻,“自然是来送陈才人一程呀,上回陈才人送我回宫,我这不是礼尚往来么?哎呀,我怎么忘了,妹妹已经不是才人了,怎么这没名没份的事总让妹妹你给摊上呢。”
陈纤凝恨不得用眼神剐了她,“你别得意,等我见了皇上,再让太医重新诊脉,皇上自然会复我位份。”
丝兰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可真会痴人说梦,你这是假孕药做的胎气,还能真跑出孩子来?”
“你胡说,我从未用过什么假孕药,我就是怀孕了,是那群庸医看错了!”陈纤凝吼道。
丝兰不再理会她,反而对太监们道:“那瓶子里是赐给陈氏的鸩酒么?”
太监们忙答是,珠格上前将鸩酒取来给丝兰,丝兰看了看后,竟将那壶酒尽数倒光。
太监们忙道:“小主,这是皇后娘娘赐的酒,您这…”
陈纤凝见她倒掉了毒酒,忙上前拉住丝兰裙子,“兰小主,求您可怜奴婢,若您能救奴婢,奴婢愿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丝兰冷笑一声,“你也配?”又向太监们道:“放心,耽误不了你们的差事。”
只见珠格取过丝兰手中空瓶,又向里倒入了不知是何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