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是你一言我一语,各自猜测着,苏云青出声止道:“娘娘此刻身子不适,咱们别在此喧闹了。”
贺容璋见郑芳意脸上毫无血色,也没力气多说话,不忍让她再听这些是非,便道:“将陆宝林拉下去,即刻杖毙。”
说完,无视陆佳茗凄惨的求饶声,只是安抚皇后,“好生休养,别想太多,一切有朕呢。”
太监正要上前拉扯陆佳茗,竟被她不知何处生出的一股力气甩开,只见她哭着快速跪行上前,抓住贺容璋衣角,“皇上,妾冤枉啊。”
贺容璋并不看她,那两名太监又要上前抓住她,陆佳茗此刻被死亡的恐惧笼罩,不管不顾道:“皇上,妾的金锁是被小宽子拿走了,一定是他和懿贵妃又联合起来害妾了!那药童亲口告诉妾,是懿贵妃给皇后娘娘下了寒神草,又威逼莫原闭嘴,皇后娘娘才久病不愈!皇上明察!”
她喊着这些话,让贺容璋与苏云青的眼神不约而同地狠戾起来,但这二人都尚未说话时,一旁的徐瑞辛仗着替太后说话的态度,厉声道:“陆宝林,你休得胡言,寿安宫的人岂是你可一而再再而三诋毁的,打狗还需看主人,上回说小宽子什么人皮面具,这回又是他拿走了你的金锁,你又算什么东西,值得懿贵妃联合一个太监害你!”
陆佳茗早已忘了往日的修养,此刻又急又恨,“贞修仪也跟小宽子有私情,求皇上明察!”
徐瑞辛几乎被她气个颠倒,跪下道:“皇上,此人不但多次诬陷太后身边的太监,又攀扯懿贵妃,此刻见臣妾戳穿她谎话,便又来攀扯臣妾,皇上若不严惩,臣妾受此侮辱,宁愿即刻去死。”
说着竟真的站起就往柱子上撞去,她的站位离沈绿卿、薛简简较近,被二人赶忙拦住。
贺容璋喝道:“没看见皇后不舒服么?都不许再闹!”
殿内才重又安静下来,无人敢再说话,只留陆佳茗仍在抽抽噎噎。
郑芳意伸手握住贺容璋的手,轻声道:“皇上,臣妾确实一直由懿贵妃侍疾,但懿贵妃不过陪在臣妾身边说话,吩咐众人做事,要说抓药、熬药都是臣妾自己宫中人做的,陆宝林说懿贵妃给臣妾下了什么药,真真是冤枉了好人。”
贺容璋尚未说话,陆佳茗抢着道:“皇后娘娘您别误信奸人,莫原的药童昨日亲口告诉妾,是懿贵妃给您下了寒神草,您才一直卧床在床,妾昨日见了药童之后,就听说那药童被懿贵妃下令送进省刑司处死了。”
皇后身边的落霞也说道:“这就奇了,皇后娘娘自生病以来,不止一位太医请脉,从没听说什么寒神草。且娘娘的药一直是奴婢几个看着御药房的人抓来煎熬的,懿贵妃或云光殿的人从未接过手。只有那莫神医进宫那几日,因药方变化,又为了药效最佳,皆由莫神医亲力亲为,没想到…”说到这里她不禁哭起来,“没想到竟害了我家娘娘。”
苏云青此时蹙着眉,泪光盈盈,只不说话,她抬头见贺容璋正在看自己,朦胧间她细看他眼神,并不像是怀疑自己,但此时事情未定,她便作委屈之态低下头,“无论如何,都是臣妾侍疾不力,臣妾甘受任何惩罚,只愿皇后娘娘能病体康愈。”
郑芳意亦是伸手拉住她,“这皆是命,若有人趁本宫生病陷害于你,本宫是不会答应的。”
“陆宝林怎可在宫中私见一个药童?虽说那是你家请进来的神医,但皇上只让他给太后、皇后、懿贵妃请过脉,咱们怎可私下接触呢?见到了躲还来不及。”沈绿卿质疑道。
众人听此也不禁议论纷纷,竟说起这些事是陆宝林的意思,还是陆府的意思,眼见的就要牵扯出陆家谋害皇后,推陆佳茗上位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