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两个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来到案发现场,属实是让对方有些吃惊就是了。
然而老头子你这种好像慈祥长辈重逢后辈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啊喂!
你以为人家真的是在跟你打招呼吗?
下一刻,更让穆凡觉得世界有些颠倒的便是,他的师傅竟然张开双臂,将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恐惧或者愤怒却无能为力而眼泪横流的女孩搂入怀中,一边抚摸对方的秀发一边安慰:
“没事的,不就死了个娘吗?想开一点,她的资产已经全是你的了,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宝马香车,俊男靓女,人生中愉悦的日子数都数不过来。”
突然被这个丑陋的老头拥入怀中的许晴雯身子一僵,闻着对方扑面而来的那种腐臭气息,许晴雯下意识的就想要将她推开。
然而当她对上江明的那双眼睛时,却让她瞬间感觉自己被一只万年老僵尸给盯上了,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气。
就像有的人在面对刚刚杀死她母亲的老虎,而那老虎又转头看向她时,这一瞬间她的所有悲伤和愤怒都会失去,只有恐惧才会牢牢占据她的内心的。
如果此时老虎已经扑在了她的身上,那么此时老虎慢条斯理,温温柔柔的嗅着她,他都要谢天谢地了,哪里又敢做出一点激烈的举动?
就像有的人遇到熊会选择装死一样,哪怕熊还没有到身前,人就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更别说熊已经来到身前。
此时那个人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装死而已。
干瘪的手在少女柔顺的头发上摩挲,对方盘起的头发已经被江明扯散,此刻他的手又开始痒痒了,情不自禁就开始使用对方的头发摩擦为自己搓痒起来。
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房东女儿也在其怀中因为恐惧颤抖得厉害。
终于,当这具破败的身体那丑陋的手掌上全部的脓包终于被搓爆,带着病菌的脓液沾满对方原本顺滑柔亮而如今变得粘腻恶心的头发时,
江明终于是嫌弃的甩了甩手,将手从对方的发丛中拿开,又在对方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站起身,俯视着这个因为没有了依靠已经害怕得瘫倒在地的女孩,淡淡说道,
“住了你们的房子,我病了。”
“你母亲又不愿意退钱,属于违约。”
“你要代替你母亲,赔偿我们各种费用。”
“穆凡,给这位小姐报一报账单吧。”
被点到名的穆凡有些卧槽,心说师傅咱这可是在干“好事”啊!怎么还能留名呢?
本来对于江明暴露房东老太的死与他们师徒二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与他师傅有关穆凡就已经感觉有些不妥了。
此时,听到江明唤自己的真名,穆凡只想表示其实师傅您老人家随便喊一个假名我也知道,弟子我还没有蠢得不可救药。
“不是,师傅咱直接报个数字不行吗?”
“等一下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