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三千多米的高山之上,群山之巅,傲视着山下的一切,就如同此时在大殿当中的方丈所具有的超然地位一般,这座寺庙此时在康吹国也有着不可言说的地位。
江明一直觉得自己颇具慧根,深具佛性。
所以他把原本在这里的一群肥头大耳的和尚全都赶走,将这座占地近三百多亩的康吹国中的大寺庙据为己有。
不对,应该说是归为他们血隐宗所有。
整片山林在三个月之前便已经被封禁,对于这种将名山古刹圈起来的行为,康吹国的群众们自然是曾经表达过自己的抗议,不过抗议也仅仅是抗议了。
连一向能言善辩,左右逢源的康吹国佛教协会都对此事讳莫如深,又哪里是那些连真相都看不清一点皮毛的普通人可以对此事指手画脚的呢?
“穆凡那小子,跑去国外了?”
盘踞在大雄宝座之上,身体已经发福了不少,就像是一坨皱巴巴的青黑色粪便的江明那柔和而庄严的目光看向下面的一个剃光脑袋的少女,出声询问。
此时,大殿之中零零散散有近百人,都是在康吹国中颇具身份来历的青年才俊。
那个位置比较靠前的少女,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竟然能够在这些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人物之间拥有一席之地,只能说人生际遇当真如梦似幻。
“回禀师傅,师兄他现在在阿尔法国落脚,听说组建了一个叫青云门的势力。”
对于穆凡的离开,张静心也是有些遗憾。
倒不是遗憾对方早早离开了自家师傅这么一个大人物,而是遗憾于自己当初没有跟随对方一起离开,以至于一头秀发如今换作六个戒疤。
对于江明将一座寺庙改名为什么血隐宗,众人是觉得非常不伦不类的。
对于对方又要求他门下弟子又都剃光头,众人更是感觉不可理喻。
不过好在随着有天资卓越的师兄修炼有成,人们已经知道头发这种玩意,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挂件,只要有相应的功法,那是可以自由生长的。
而在知道那位师兄以及后面好几位师兄师姐在外面是长发飘飘,回到宗门又是光秃秃的头顶这件事情,他们的师傅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偶尔要求缴纳“犯戒费”后,张静心也就不再对于自己现在的光头多么伤心了。
毕竟现在的一点点委屈,不过是为了让以后自己的日子过得更舒适。
她秃了,也变强了。
值得一提的人,血隐宗内所实行的是实力为尊的制度,除了他们掌门的首席大弟子穆凡,其他人都是以实力的强弱划分身份和地位。
实力上去了,昨天还是师弟师妹的人说不定今天就变成了师兄师姐。
而以张静心的资质,虽然不是太坏,但是在各家族精挑细选的天骄面前,终究是被一个个挤下去了。
“唉!年轻人终究是不能够承受太多的委屈,既然他想要在外面混一混,那就自己在外面耍一耍吧。”
“咱们血隐宗,也是该造福康吹国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