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就得在宫中哀怨,繁华终究不属于他。
“庄亲王……似乎也不太坏吧?”
有人在家里小声嘀咕。
“你特么不要命了?”
身旁的男人闻言,差点原地起跳冲破房顶,想要给自家女人一巴掌,又害怕动静太大,扬起的手向前探去又收回,显得有些迟疑。
最终,在几次抽抽搐之后,男人情急之下干脆扼住了妻子的咽喉,确保对方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才凑过身子在对方耳旁小声道,
“死都死了,你竟然还敢替他说好话?皇帝就在下面,你是想要我们全家都死了你才满意吗?”
“咳咳!”女人发出微弱的咳嗽,然而这几声咳嗽却好像更加刺激了男人微弱的神经。
他的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又加大了几分,让女人呛出了几星唾沫。
不过很快男人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他已经完全扼住了妻子的咽喉,捏得死死地,就算她胸腔一起一伏,剧烈咳嗽仿佛要爆炸,她的嘴巴里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要死就自己找个地方死去,不要连累了家人!”
“我听说,这个皇帝嗜杀成性,之前在西城大澡堂那边就祸害死了很多人。”
“现在又拉扯着大臣们的人头,招摇过市,这样的狠人你也敢谈论?”
“妇道人家,果然不知道好歹!”
男人嘴中不停的絮絮叨叨,越说到那位皇帝,他自己也就越是惧怕,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恐惧之情。
岂止是庄亲王啊!那里面,那一个个被串起来的如同糖葫芦一般的脑袋,那可都是大人物啊!
他们当中随便一个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都足以让自己家家破人亡,可是现在,他们那最高贵的脑袋,串联在一起,在地面拖行,就仿佛是一个个的弹珠。
如果路况不好,或者某些意外的磕碰,弹珠里面的小弹珠都可能藕断丝连的被弹出来,那些大人,可以说是生前的威望一点都没有了。
这名中年人是如此的对那位暴君感到惧怕,那个皇帝,他对大臣们都敢这样暴虐残忍,更别说是对他们这些草民了。
他一想到未来的日子,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一想到自己妻子刚才说出来的那些话,他就更加恐惧。
他心中不断的反思询问自己——刚才自己的妻子说话的声音大不大?
邻居有没有听到?
路上的行人有没有听到?
以后会不会有人把他妻子今天说的话翻出来,让他家破人亡?
他是如此的惧怕,甚至直到皇帝的车驾远远离去,队伍渐行渐远,他都在妻子耳边喋喋不休的警告。
还是他的女儿率先发现了不对。
在由于惧怕大比兜子而迟疑与为母亲担忧的状态当中徘徊了许久,这个小孩儿终于鼓足了勇气去掰她父亲的手。
“爸爸!你不要一直掐着妈妈!”
“爸爸!妈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