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粮食,食盐,这些民生商品,便是最直接有效的影响因素。
而对粮商第一个下手,便是为了将岭西六郡的粮食控制在中央朝廷的手里。
至于食盐,那就更加简单了,岭西六郡本身是不产食盐的,所需要的食盐,是从沿海地区运输过来的。
说白了,岭西六郡控制的食盐,只是朝廷给予的专卖权,并没有掌握食盐获取渠道。
所以,岭西六郡的食盐问题,还是很好解决的。
只要岭西六郡的粮食,食盐这些基本民生物资,不会出现什么情况,那么,岭西六郡的百姓便很难被煽动起来。
而单单靠岭西六郡那些商人拥有的力量,还不足以和国家对抗。
而且,在榨干岭西六郡商人财富的同时,赢骞也已经开始对岭西六郡的诸多商人下手了。
“户籍方面查的怎么样了?”
“君上,根据顾有为提供的岭西六郡户籍红册,我们通过和岭西六郡官面上的户籍,以及我们之前卖粮所得的户籍进行了对比。”
“可以确定,户籍红册确实是岭西六郡的实际记录。”
“至于各地郡县当中留存的户籍资料,基本都存在造假。”
“情况有多严重?”
“根据对比,我们初步可以确定,岭西六郡隐匿人口的数量,大约是三百万。”
“耕地数量,则超过了五千万亩。”
哼,真是没想到了。
岭西六郡隐匿的人口,竟然达到了明面上人口的一半,土地更是多达五千万亩。
“既然可以确定,那么,告诉王毅,立刻派遣军队,前往各地,抓捕涉事官员,同时,抓捕相应的人员。”
“喏!”
……
顾家。
“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顾长风一边不停的挣扎 一边大喊着。
可惜的是,押着他的那两名士兵 没有一点客气。
顾长风不配合,两人便一人一边,抓着顾长风的胳膊,直接拖着前进。
将顾长风带到前厅,一名军官站在了顾长风面前。
“你是顾长风?”
“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奉信源君之命,抓捕偷税漏税者顾长风。”
“经查,顾长风所在顾家,自宣德九年开始隐匿人口,瞒报耕地,一共历时九十七年,欠税总计三百七十五万八千钱,粮三千三百六十七万石。”
“按大秦律,现抄没顾家所属全部资产,充抵赋税,同时,因顾家逃税情节严重,现判处顾长风,及其三代亲属男子死刑,女子没入教坊司,顾家其余三代直属亲属以外人员,悉数贬为苦役,为期三年。”
“什么?”
“冤枉啊,这是污蔑,我顾家多年以来,一直是按时缴纳赋税,从来没有过一年拖欠。”
“哦,是吗,那不知道顾家主能不能解释一下,东华岭那片多达三万多亩的耕地,是谁的?”
“东华岭不是一片荒地吗,那……那有什么耕地啊!”
“顾家主看来是不死心啊,可惜啊,你们顾家历年在东华岭收取的粮食账目,我们已经有了。”
“所以,顾老板,你还是老老实实认罪吧!”
“胡说,你们胡说,我顾家可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啊!”
“哼,好人,好人会把粮食卖到一百文一斤?”
“实话告诉你,你们顾家干的所有龌龊勾当,我们都知道,再狡辩也是没有用的。”
“按君上吩咐,不用浪费时间和粮食了,拉到外面去毙了。”
“什么?”
“大人,大人,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
直到这个时候,顾长风才真正感到害怕,因为对方居然不进行审判,而是直接杀人。
这让顾长风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