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没多久,陈白露就开始想念起母亲,因为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就只剩下她这么一个亲人,如今她也嫁人,母亲独自一人在家一定孤独寂寞。思来想去,最后陈白露还是决定向丈夫提出想把母亲接过来一起住的打算,由于王远志经常外出经商,短则十天半月,长则数月,因此他觉得如果岳母真的能来居住也挺好,起码他不在家的时候也能陪妻子说说话,这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于是乎他便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就这样,潘彩凤被陈白露接到了王家居住,虽说王家家产颇丰,但是王远志并不像其他富商家那般家里仆人无数,他们家只雇两名仆人,一个负责烧饭的厨师,还有一位负责打扫卫生的老妇人,平时老妇人干完手头上的活后她就会回自己的家,基本上不会留在王家过夜。
因此大多数的晚上,整个王宅里面只有陈白露和潘彩凤母女二人在家。
这天,离开家去外面做生意已经二个多月的王远志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看见妻子和岳母的脸色有些奇怪,他连忙询问妻子道:“最近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妻子和岳母二人却支支吾吾半天始终不肯开口,王远志见此有些生气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到是说呀!不管是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呀!”最后在王远志再三追问下这才得知,原来守寡多年的潘彩凤居然怀上了身孕,王远志听到此事后着实被吓了一跳,还不等他说什么呢!就见潘彩凤指着王远志说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你的骨肉!”
王远志一脸惊愕地看着潘彩凤,然后连忙向妻子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岳母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陈白露跟潘彩凤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自然非常了解母亲的脾气秉性,因此,她对母亲刚才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只不过现在她肚子里面怀有身孕的事情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陈白露听完母亲的话后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默默转身回到了房间。
此时的王远志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跟在妻子的身后一路追了过去,回到房间后他蹲在妻子面前耐心地解释,并且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真相的。”
从那之后,王远志便开始私下偷偷调查起了,但是因为他平时要经常去忙外面的生意,因此想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的进度就变得十分缓慢,整整过去了三个月,潘彩凤的肚子也已经变得非常明显,可是王远志这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查出来。
这天晚上,王远志从外地赶了回来,因为当时天色已深,他不愿意打扰妻子休息,于是就轻手轻脚地将院门打开,就在他路过岳母房间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音,深更半夜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要知道当初为了方便,他们家的找仆人都是女的,这个家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男人,这个男人会是谁呢?王远志感到十分好奇,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下面打算一探究竟,看看岳母房间里面的那个说话的男人究竟是谁!
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王远志将沾有口水的手指轻轻戳破窗纸往里一看,只见屋内是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男子,那人此时正在十分暧昧地抱着早已是半老徐娘的潘彩凤,虽说潘彩凤自从丈夫去世之后一直没有再嫁,守了十多年寡,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只是一个四十不到的女人,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潘彩凤如今正是到了这如狼似虎的年纪,现如今被年轻男子搂在怀里,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只见她双手环扣在男子的脖颈,娇柔地说道:“小冤家,我不是都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过来了吗?你怎么就是不听,等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出生以后,我就将孩子赖到王远志的头上,王家在这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就不相信王远志他能够坐视不管!”
听到这里,窗外的王远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年轻男子就是潘彩凤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此时就见潘彩凤扭动着身子来到衣柜前,然后从里面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年轻男子,并说道:“这些银子你先拿去,将来迟早有一天,王家的一切都会是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不必在躲躲藏藏的了!”
站在窗外的王远志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他之所以将岳母接过来一起生活,也完全是看在妻子陈白露的面子上才同意的,可没想到潘彩凤不仅不知道感恩,而且还如此不守妇道居然将奸夫带到家中鬼混,并且还怀上了对方的孽种,如果只是这些事他最多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他们居然还想谋夺自己的家产,这就有些叫人无法容忍了。
想到这里,怒气冲冲地王远志一脚就将紧闭的房门踹开,屋里的潘彩凤和那名年轻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外出多日的王远志居然会深夜赶回来,二人偷奸被抓顿时慌成一团,王远志恶狠狠地看着屋内的年轻男子怒喝道:“你们居然敢在我家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既然被我撞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明天一早我就将你送至官府查办!”
二人连忙下跪求饶,恳求王远志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可王远志一想到刚才二人说过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完全无视二人的求饶,年轻男子也算是看出来了,王远志是铁了心不打算放过自己,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悄悄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然后突然跳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冰冷的匕首抵在王远志的脖子上面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出声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说完便让潘彩凤取来一条绳子将王远志五花大绑起来。
二人将王远志绑好后,年轻男子对潘彩凤说道:”如今咱们的事情已经被他撞破,如果真的让他告到官府咱们的后果可想而知,俗话说:无毒不丈夫,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死总比让咱们浸猪笼强吧,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他今夜回来过,不如咱们索性就将他杀了,以绝后患!“
潘彩凤一听要杀人顿时脸色一变,可转念一想,如果王远志不死,那她的后果将会十分悲惨,于是一咬牙就同意了年轻男子的主意,杀死王远志!
年轻男子见潘彩凤也同意了他的主意后,拿起床边的枕头缓缓向王远志走近,他准备用枕头将王远志活活闷死,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血迹,之后再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尸体运出府,找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将尸体一丢,到时候就算尸体被人发现,也不会有人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就在年轻男子准备闷死王远志的时候,王远志非但没有求饶,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并且意味深长地对二人说道:“现在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现在可以认真悔过,保证今后再不来往,我到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全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可是那名年轻男子并不会理王远志的告诫,依旧面露凶光地将枕头结结实实地捂在了他的脸上,并且面目狰狞地说道:“只有你死了,我才是最安全,到时候我就将她们母女全收......”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汉子快步走进屋内,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年轻男子如同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年轻男子挥舞匕首想要攻击汉子,不曾想只是刚一出手就被魁梧汉子直接连人一起甩飞了出去,年轻男子妄想站起来继续攻击,只见汉子一个箭步直接冲了上前,用脚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臂上只听“嘎擦”一声脆响,年轻男子就捂着半垂的胳膊在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并且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站在一旁的潘彩凤直接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的呆若木鸡,魁梧汉子此时已经帮王远志解开了身上的绳索,王远志站起后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对潘彩凤和年轻男子不屑地说道:“我刚才已经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们没有珍惜,那现在就怪不得我了!”
原来,就在王远志打算彻查此事的时候,为了安全期间他便找了一位江湖上的朋友暗中保护自己,以免发生不测,本来这次意外撞见潘彩凤和年轻男子的私情之后,他真的想过放过二人一马,甚至还可以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远离此地找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继续生活,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想要置他于死地,真可谓是心狠手辣至极,尤其是潘彩凤竟然全然不顾及自己是她女儿丈夫的身份,伙同外人想要加害自己,真的是女子无情时,妇人最毒。
就这样,第二天啊一大早,王远志就将这对奸夫淫妇送到了官府,按照当时的律法,男女私通如果被人举报那是要被判处浸猪笼的,于是,潘彩凤和那名年轻男子双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虽然陈白露看着母亲被浸猪笼,心里十分难过,但好在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知道母亲伙同外人谋害王远志后,她就明白这一切都是母亲罪有应得的下场,因此并没有责怪丈夫王远志。
潘彩凤死后,陈白露和王远志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产生任何隔阂,依旧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多年以后二人先后生下一儿一女,过上了儿女双全的幸福生活!
其实就在潘彩凤被浸猪笼的当天夜里,那名魁梧汉子带着一名妇人连夜出城,最后来到七十里外的尼姑庵并将妇人交给了那里主持,让她此生常伴青灯古佛!其实王远志还是没有狠下心来,他暗中叫那位江湖朋友在潘彩凤被投入江中之后悄悄救起, 并将其安排在尼姑庵出家为尼,从此世间再无潘彩凤,却多了一位法号为悔过的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