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啊！”杨戬指了指趴在自己脚下的小狗，有些惊讶地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它叫哮天吗？”

哪吒闻言，更加惊讶了：“为什么一只流浪狗的名字我都要知道啊！”

杨戬也惊了，说道：“怎么会是流浪狗呢？我早就已经收养它了啊！”

“......你也没跟我说过啊！”哪吒沉默了一下之后回答道。

看得出来，杨戬已经不想再理会哪吒了，转头看向了钟飞：“关于你体内力量的来源，方便跟我们说一下吗？”

“不太方便。”钟飞耸了耸肩，表示不太行。

“那算了......不过，有没有兴趣，向神明发起一场战争？”杨戬有些遗憾地说道，但随后便问出了更加惊世骇俗的问题。

“你这么直接的嘛......”钟飞有点惊讶。

“我们在你去过的各处打探过了，你其实，也在为逆天讨神做准备，对吧？”杨戬虽说着疑问句，但语气却无比肯定。

“你怎么知道的？”钟飞沉默了许久之后，幽幽地问道。

知道钟飞的计划的，又是杨戬和伽罗可以接触到的，只有伽罗、诸葛亮和米莱迪三人，他可不认为这三位会这么轻易地让杨戬打探到消息。

“我曾经，是被当作女娲的继承人来培养的。”杨戬缓缓解释道，“所以，我所知道的信息，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你在各地辗转，其实就是为了要收拢所有现存的奇迹，对吧？”

钟飞见到杨戬已经彻底猜出了自己的目的，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但随后有警惕起来：“既然你能猜出来，那其他神明和神职者......”

“放心，在神职者之中，有两个很特殊的存在。”杨戬解释道：“其中一个就是我，常年跟在女娲身边学习的我，基本上了解所有的奇迹奥秘；还有一个就是他了，哪吒，作为一个神职者，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喂，这你说话就有些难听了，是想打一架吗？”哪吒有些不满地说道。

可惜，杨戬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是颇为期待地看着钟飞。

钟飞思虑了许久之后，点点头说道：“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们，但这有什么好处呢？即便是你们不再，我依旧在按部就班地收集着奇迹的力量。”

杨戬似乎对这个问题早就有所考虑，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对奇迹的了解，比你们所知道的多太多了，因此我可以帮你们指出所有奇迹的位置，以及其中存在的缺点。”

“甚至，有些奇迹还是可以互补的。”

“奇迹还有缺点？还能互补？”钟飞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是自然。”杨戬淡淡地解释道：“就拿目前你们已经接触过的几个奇迹来说吧，海都的奇迹所说赋予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魔道天赋，但也将神之诅咒刻入了他们的血脉之中，因此他们才会在使用力量之时不断结晶化，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见到钟飞点头，杨戬继续解释道：“但是，如果他们能够得到大河流域的这些‘转生之力’，那么就可以使用吞噬万物转化而来的精纯生命力来抵消掉身体结晶化的过程，还能进一步增强他们的实力与魔道天赋，而代价，仅仅是吞噬一些带有魔力的东西罢了，这不就是一种互补吗？”

钟飞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他本来还打算让诸葛亮利用东风祭坛的净化之力净化掉神之诅咒的作用呢。

跟杨戬简单描述了自己的打算之后，杨戬摇了摇头说道：“听起来可以，但完全没有可行性，阿尔卡纳家族那强大的魔道天赋，其实就是神之诅咒的‘副作用’罢了，若是你净化掉神之诅咒的话，恐怕他们那一身强大的魔道实力和天赋也会被一起清除掉。”

钟飞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自己在行动之前碰上了杨戬，不然的话真把米莱迪一身的实力给净化掉的话，恐怕海都又要乱起来了。

“那缺陷呢？就像是神之诅咒的结晶化一样吗？”钟飞转而问道。

“对，每一种奇迹在强大的力量之下，都隐藏着或多或少的副作用，神之诅咒的结晶化其实只是一种较为轻微的副作用罢了。”

“这还是‘轻微’的？那严重的呢，会是怎么样的？”钟飞有点诧异地问道。

“这么说吧，你们口中的血族，其实就是开发的不完全的‘吞噬之力’，或者叫做，‘转生之力’。”杨戬解释道。

“血族？他们也是利用‘转生之力’的？”蒙犽惊叫出声，身为一个玄雍之人，他对血族可谓是不共戴天了。

“没错，想要获得精纯的生命力，就必须使用世间出现的第一缕‘转生之力’来进行转化，若是长时间没有得到精纯生命力的补充，他们内心对生命力的渴求就会逐渐扩大，知道彻底吞噬他们的理智为止。”

“因此，血族其实就是疯狂渴求生命力的失去理智的‘阴阳家’罢了，不过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反而认为追求生命力是最合理的办法。而恰巧，人的血液里，尤其是修行了魔道或者武道之人的血液里，生命力是最为旺盛的，因此，他们才会如此疯狂地渴求着血液。”

“原来血族是这样来的吗？”钟飞摸着下巴，思考道：“所以你们要是修复了巨阙剑，失去了第一缕‘转生之力’的东皇太一，不久之后就会变成血族？”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并不排除东皇太一还有什么后手存在。”杨戬接话道：“毕竟同样是从太古活到现在的人物了，若是说他没有什么准备，恐怕谁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