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队麒麟卫护送马车,大张旗鼓进入南乌城。
南乌刺史葛宗得知消息,赶忙亲自迎接。点头哈腰,谄媚小心翼翼将贵人迎入刺史府。
景麟迈进刺史府大门,眼眸冷厉扫过张灯结彩,处处张贴囍字的府邸。嗓音高贵冷漠,景麟问道:“刺史府这是要办喜事?”
葛宗赔笑解释:“是是,犬子不才,近几日要成亲娶妻了。”
景麟冷冷问:“娶的哪家闺秀?”
“回摄政王,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乔灵秀,我们这是亲上加亲!”
葛宗一边解释,一边谄媚邀请景麟去前厅入座。谁也不知,葛宗内心紧绷,背上全是冷汗。
摄政王不在皇城坐镇朝堂,怎么来南乌了?
摄政王的亲表妹也在府邸,该不会是有什么联系吧?
最近他应该没什么把柄错误吧?
进了前厅。
“老爷,这位贵客是?”
乔玉梅既震惊自家老爷卑躬屈膝的谄媚样,又惊骇景麟尊贵霸道,睥睨众生的气势。根本不敢多看一眼,背后毛毛的,好像被无形的刀指着脖子一样。
乔玉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吞吞口水。
葛宗:“还不快来拜见摄政王!”
什么?摄政王!
乔玉梅腿都软了,惶恐跪下磕头,“民妇拜见摄政王!”
景麟没让乔玉梅起来,像是没看见人一样,冷漠尊贵的问葛宗:“怎么不见准新郎官?”
“父亲,娘亲,听闻有贵客登门……”
葛绍带着斗笠进来,看见乔玉梅跪在地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逆子,还不快来拜见摄政王!你在家里戴什么斗笠?”葛宗瞪着葛绍呵斥。葛绍挨打后一直躲着他,因而葛宗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听到摄政王三字,葛绍瞬间毛骨悚然,腿一软跪了下去。
“拜见摄政王!”
景麟屈尊降贵,冷酷睥睨的视线落在葛绍身上。
无形的威压笼罩在头顶,葛绍感觉浑身皮都绷紧了,心跳七上八下。惶恐忐忑的解释:“草民伤了脸,恐有碍摄政王的贵眼,不敢冒犯。”
景麟语气冷血:“在本王面前,藏头露尾的鼠辈,都被砍了脑袋。”
葛绍一哆嗦,立马摘下斗笠露出脸。
一夜过去,葛绍脸上浮肿青紫交加,明晃晃的巴掌印。还有被揍断的鼻梁,整张脸丑陋难看,触目惊心。
葛宗惊呆,一时忘了景麟的存在,瞪着葛绍大喊:“我儿!是谁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父亲,是误会。”葛绍哪敢说出真相。
乔玉梅跪在地上,连连冲葛宗使眼色,“老爷,绍儿这是不小心,误会已经解决了!”
葛宗这才回过神,忐忑看了眼景麟,眼珠子打转说道:“摄政王,我儿仪容不整,还是让他下去吧!免得影响您的胃口。”
“呵。”
景麟冷笑一声。
不知为何,刺史一家三口都抖了抖,难以控制的心生恐惧不安。
景麟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厉无情的眼睛扫过三人,嗓音冷冰冰问道:“刺史府既然要办喜事,怎么不见准新娘?”
乔玉梅立马滑溜的解释:“回禀摄政王,灵秀她水土不服,病在床上起不来。还请摄政王见谅。”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