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挨着撬开,各种奇异死亡姿态,别说煦江,就算爷爷来,也得大跌眼镜。
随着煦江循着次序,撬开棺椁,三魁聚首格局明显减弱。
最里面阴煞聚集棺椁附近正相反,此刻隐约可见一顶黑色华盖,在这具棺椁上空聚拢。
煦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眼下他开棺速度,只有快于阴气在,最里面主棺上空聚集速度,
才能削弱里面阴煞作用!
煦江加快步伐,不时瞄一眼罗盘,除此之外只有棺材盖让煦江撬开的声音。
煦江眼见主棺从,一个附属棺中吸取阴气,连忙把这个棺椁撬开!
里面古尸在接触到空气时,霎那间浑身长满白毛。
平常开棺见白毛粽子并没有什么。
真正难得是三魁聚首格局中,附属棺椁里见白毛粽子。
稍有差池,直接演变成母子双煞局!
煦江脑海中经历片刻空白,放下撬棍掏出整沓大裱纸。
用水壶里水浇到大裱纸上,把大裱纸浇透,
按照锦衣卫逼供办法,把大裱纸一张张贴在白毛粽子脸上。
倏忽间,周围安静下来,只有煦江手中浸了水的大裱纸在沙沙作响。
直到煦江在白毛粽子脸上贴满九九八十一张大裱纸后,
白毛粽子重新躺回棺内,身上白毛刹那间消退!
白开心不放心煦江,躲在暗处眼睛盯着煦江,黑灼灼瞳孔中一抹亮色,犹如画龙点睛,
“煦江,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学会法式贴!”
煦江一怔,心中忐忑、嘴上勉强笑笑,“锦衣卫为了找出发丘印,
没少在我眼前做这个动作,这回你可满意!?”
白开心拭去额头汗水,“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咱们再接着来!”
白开心听到身后没动静,回过头来发现煦江瞪着他,“怎么了,煦江!”
煦江怀疑白开心,根本就是实打实官差,根本不是他,自称的摸金校尉!
锦衣卫的法式贴,原本是用来对付死人诈尸用的!
后来有人拿来对付红杏出墙;再后来锦衣卫拿来,对付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
而白开心身为摸金校尉,竟然连这也不知道,他算哪门摸金校尉?!
煦江轻咬嘴唇,“我们接着来!”
煦江向右再迈一步,撬开棺椁后,发现又是名妙龄少女时。
神情在这一刻有些绷不住 ,“墓主人想的到美,竟敢妄想下去也有人跟他阴阳双修!”
白开心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确定?!”
煦江不以为然伸伸懒腰,“随葬这么多妙龄少女,不打阴阳双修算盘,打什么样的盘算!?”
白开心望着煦江,良久不曾把,视线从煦江脸上移开,煦江见白开心有些怀疑。
遂把话挑明了,“白开心,你自不必疑我!
我和你合作是为,让家族能够平冤昭雪,对其他事情我没兴趣!”
白开心舒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便不用再瞒你!
不过你是如何看出,我不是摸金校尉的!”
煦江笑笑,“很简单,你自己说露嘴了!
法式贴最初正是,用来对付诈尸的!你却怀疑我是锦衣卫。”
“锦衣卫除了,侦办前朝叛逆外,与民间交往并不深。
老百姓之所以怕,还不是因为各种光怪陆离传说?!
只有在朝廷当差的官差,才是最怕锦衣卫。
对于他们而言,锦衣卫可不是光怪陆离传说,
而是时时刻刻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把利剑!”
这一刻,白开心卸下所有伪装,在煦江目光中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捏着早已酸软脚脖子,“其实我祖先真的是摸金校尉,不过到我这代,学到东西太少,没有完成摸金试炼,与摸金校尉彻底无缘。”
家驹冷眼瞅着他,“你还参加摸金试炼,你知道试炼有多危险!?”
他停顿片刻,带着无限遗憾表情,“只是我一时没有忍住,多拿两件宝贝,触犯摸金校尉规矩,算是被撵出来!”
煦江抿住嘴唇,向左迈一步,拧腰发力撬开棺椁中封的最严的一具。
撬开外面棺床后,里面还有具红色内棺。
煦江总觉着这具红色内棺有些不对劲!
仔细盯着这具红色内棺后,发现这具内棺原不是红色。
覆盖棺盖红色是后撒上去的朱砂。
这些朱砂颗粒,与其他地方大有不同,其他地方朱砂或鲜红或紫红。
这里朱砂乃是黯红色,离哀牢山最近,暗红色朱砂产地就是铜仁。
煦江心里焦虑起来,“云南朱砂最好,为何偏用铜仁朱砂?”
白开心在旁看煦江踌躇不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煦江没空搭理白开心,翻开祖先记录笔记,找到不同颜色朱砂用途这一页。
上面赫然写着,辰州朱砂驱邪,铜仁朱砂为打亡灵醮时所用,每用必验。
煦江看着白开心还杵在这里,“白开心撤出去吧!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解决问题!”
白开心佯装生气,“我虽然被摸金校尉踢出……”他把藏在脖颈里穿山甲拽出来,
“但同门看在我爷爷份上,又给了我次机会,成功把摸金符拿在手里!只可惜没来及,把功夫学全!”
煦江摩挲着发丘印,心里默念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默念百遍后,既感到涌泉穴有气在向上顶,煦江拱手,“多谢祖师成全!”
煦江右手握撬棍,左手从衣服里掏出一沓红符纸,大吼一声,“启!”
内棺顷刻间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