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没想到,搬山道人这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身旁。
刚想张口,楼梯上响起咚咚厚重脚步声,煦江返身进屋,把随身物品装好后,
捅开纸糊着窗户,手抱着旅店外面柱子,脚蹬住下面横梁,从旅店外立面,出溜下来。
匕首在暗夜中露出寒光,从煦江眼眸前一晃而过,
煦江拧腰转身跳下来!
膝盖重重砸在其中一人肩上,这人承受不住,当即跪倒在地下。
另一人手持匕首刺过来,煦江反握住其手腕,向反方向用力拧,
这名刺客失声嚎叫,手中匕首也落到地上。
煦江飞起一脚,把这名刺客踹飞!
正当煦江跑出巷口时,从斜里散出一个黑影,拦在小巷与外面路口上!
这名黑衣人头领,右手活动几下手腕,硌噔……
“小伙子,你很厉害吗?!”
煦江不出声,两眼盯紧对方肩头,
黑衣头领狞笑,“呵呵…还有,你那名同伴也很厉害!
竟然把我,派去人全打晕了!”
月亮从云层露出,煦江目光从,他肩头上调到脸上。
黑衣头领冲着,空中蹬几下腿,狰狞笑着
“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们这种好运气,会不会持续下去!”
片刻,黑衣人头领意识,到月亮露出来,形随时可能逆转,
对手正隐没在陋巷中,他自己被不经意间,露面月光暴露在明处!
黑衣人冲着煦江,迎面扑过来,煦江站在陋巷阴影中,表情阴晴不定。
下一秒,重物击中黑衣人腹部,腹部撕裂疼痛,
使黑衣人向后连退几步,双手抱着腹部在地上打起滚来!
煦江从阴影中露出半张脸,目光冰冷打量着,躺在地上打滚黑衣人,
“就凭你这三脚鸡功夫,也配打我的主意!”
黑衣人浑身冷汗,腹部撕裂已使他,对外部感知力为零。
煦江最后瞥一眼,“你不值得,我再踏上哪怕是一脚!”
煦江从他身边走开,不敢在这里久留,走到早晨才遇到,一位赶大车的。
煦江站在大车前面,“捎我一段路!”
赶大车是位中年红脸庞汉子,抬起手中马鞭,挥舞向煦江,
下一秒,白光倏忽间从,红脸大汉眼前闪过,红脸大汉懒洋洋,“今天阳光真刺眼!”
正在红脸大汉举起手臂,去遮挡晒在脸上阳光时向,
瞥见手里马鞭短了一截,脸色瞬间蜡黄,“好汉,不嫌车里挤,就往车里坐吧!”
不等煦江跨上车辕,里面人都挤到角落里去,
煦江大咧咧往车厢里一坐,外面鞭声一响,马车陡然启动,
眼前道旁树纷纷,向后退倒去,冬天凛冽北风冲着,车厢内几人吹来,
车厢内几人浑身寒颤,眼巴巴望着煦江,眼里满是乞求,乞求煦江把布帘放下。
煦江瞥见车厢内有妇孺,把布帘放下后,折起一个角,观望着外面。
车到开封府不再前进,因开封是王爷就藩藩府所在地,
煦江不等进,开封府城池内,跃下马车,四处观望。
好在开封府很热闹,有三辆马车先后出现,在煦江视野内,
第一辆马车遮幕是红色,中间大大写着一个周字,外面有黄圈框起来。
煦江闪身躲到,一旁树后面,“这里竟有周藩王马车驶出!”
第二辆马车遮幕是,青色妆花绢,属于开封府里官宦人家私乘。
煦江站在道路上,等第三辆马车,第三辆马是遮幕一块颜色纯黑黑布。
煦江二话没说,跨上车辕,向里面挤挤,“客官,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