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手里铁镐深深契入松软沙土中,噗…,向外翻开厚厚沙土,透过挖开椭圆形孔洞向下窥到,下面有具老木椁盖,宝盖上落满白灰。
老爷子蹲在上面瞅不真切,“家驹,下去看看,老木是何种材质,何年月木料。”
家驹抓住耗子尾巴,溜下来,瞥见一具宝盖,一眼认出为陈旧老柏木,椁头字迹模糊,分不清是寿还是蝙蝠,仰起头大声吼,
“爷爷,陈旧老柏木,椁头字迹模糊,看不出里面究竟,有没有嵌棺材!?”
老爷子抓住耗子尾巴,正准备伸脚下去,中年男子右手拽住耗子尾巴,语言中透露出恳切与担心,“父亲,还是我来吧!”
老爷子挥手把他推开,用烟枪戳戳他肚皮,“寿山,你先把肚子减下来再说!”
老人在半空中瞧出,整个墓室是倒三角,周围墙壁上留下三个猜不透象形符号,类似正在游动鱼、飞行着的大鸟、还有头顶着鸡冠,手拿权杖男人。
正下方是一具斑驳老柏木,一股腐朽木头围窜到嘴边,他咂咂嘴,“这老柏木至少有大几千年,里面东西世上已经见不到了!”
老爷子下来时,双脚故意在老柏木上踩一脚,柏木大料晃动,里面传来液体来回波动音,
他斑白眉头颤动,掏出发丘印,“看来,这里面大有名堂!”
“家驹,直接开棺!”
少年把撬棍插在被雨水浸泡变形,宝盖与宝盒中增宽裂隙中,裂隙中糊着泥土飞溅出来,贴到宝盖侧面向下垂落地方!
少年仰起头,双臂虬起,脖颈处肌肉狰狞着,撬棍发出砰……
上半截撬棍反弹回来,把正在使劲家驹砸倒,少年摸摸额头上鼓起包,“爷爷,宝盖与下面连接太紧,我撬不动!”
老者点燃手中火折,火光照见砸在宝盖上七颗棺钉,
“唉,都是爷爷错,没看到宝盖上有棺钉。”
他双手夹起四枚棺钉向上拔,棺钉飞出宝盖,叮铃…落到地上滚到排水沟里去!
柏木棺打开,里面满满都是黑色雨水,里面有什么也看不到,
家驹单手按下边上排水阀,裹挟着朱砂雨水刹那间冲到,墓室右边排水沟里去!
里面躺着一位几千年前尸体,尸体轮廓与生人无二,乌黑秀发散披在棺盒上步,
右手按着身前用过青铜狼牙半覆面,左手攥着一串大小不等铃铛,旁边搁着一根黄红双色粗木棍,木棍上满是毛刺。
整个人脸朝下俯卧在棺盒中!
老者望着这具几千年前尸体,心里很是纠结,但凭这几件陪葬品,没有一件能卖上价钱!
可面朝下尸体是凶尸,一般情况被人谋杀死去人才会面朝下,以防止尸体晚上出来报复活人!
凶尸会报复生前记忆在,脑海中每一个人,包括打扰她长眠的人。
老者叹口气,终究难以割舍,张开山这份开山见宝名气,“家驹,点灯!”
家驹打亮手里火镰,左手在一旁护着,火舌从火镰中蹿出,舔舐着尸体脚边这盏油灯,呼……
一阵阴风吹来,竟把这盏油灯点亮,只是这油灯昏惨惨,只有黄豆大小,连棺盒里这具女尸都照不真切,整个墓室更是一片黑暗。
家驹望着老爷子,“爷爷,这油灯里明明装满油,火苗为何如黄豆大小,随处刮来一阵风都能吹灭,该不会是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