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无法再忍,把长条银锭拍在桌上,“老板,加两大勺花生碎!”
没等贺兰雪反应过来,叔叔霎那把银锭拢在手指下!
家驹实在看不过去,左手把买的馄饨放在贺兰雪右手边,右手死死摁住贺兰雪叔叔拢住银锭手指,
“贺兰雪,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银川府羊肉馄饨很有名,擅自做主替你点了一碗!”
贺兰雪叔叔脸上霎那间青灰,“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勾搭我们家慧珍!我们家慧珍嫁给矮脚虎,我们能到手一大笔钱!你能出的起吗?!”
家驹反手把大碗油茶,扣翻在他脸上。他两手捂着脸烫的嗷嗷叫,“嗷嗷…嘶……”
“要你是贺兰雪爸爸也就算了,身为叔叔凭什么黑贺兰雪的钱!被你捂在手指中银锭,就是我送给她做盘缠的!怎么,你连这个也敢黑!”
贺兰雪望着眼前这一幕。
家驹拿油茶扣翻在她叔叔脸上,让她脸上有些下不来台,内心深处却有种,欢愉感弥漫在她全身,出不过气来压迫感瞬间释放,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迟疑1、2秒,嘴唇翕动着,内心挣扎着,要不要把她家烂事捅出来?
最终,在一次长吐气后,“叔叔!我爸之所以落到这一步,是因为家里多了你们这些烂赌棍!
因为欠矮脚虎家一大笔银子,千方想把我嫁过去,好抵消你们这些叔叔伯伯欠下这些烂账,外加利滚利!”
贺兰雪叔叔气急,干脆当街打滚,耍起无赖,“各位看看啦,面前这个青年,竟然敢向我脸上泼滚烫油茶,还和我侄女狼狈为奸欺负我这个当叔叔的!”
街上很快围上来一群人,把他与月光贺兰雪围在中间,手不停冲着家驹与贺兰雪指指点点,
一位看上去在家里,受到男人出气大婶“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拿滚烫油茶泼向女孩叔叔,在大街上把女孩护在身后,完全没有一点礼教样子!”
有人开头,仿佛打贴在大家嘴上封条,你一言、他一语都在数落着家驹不对,到后来竟然有人喊“官差!这里有人打人来,被打的人脸上都是燎泡!”
官差瞥见这里群众挤成一团,奋力推开围在外面群众,“究竟怎么回事?!”
贺兰雪叔叔自以为占理,伸手指着家驹,“就他,强抢我侄女不算,还用热油茶把我烫伤。官爷你看,我脸上燎泡都是他烫的!”
官差踱着四方步来到家驹面前,一眼瞥见家驹藏在包裹里大夏龙雀刀,“干什么的?!带这么多长一把佩刀,这么长佩刀也是你能佩戴的吗?跟我去衙门一趟!”
一旁贺兰雪早就急得不行,这时也不管什么合适不合适,站在家驹前面,护住他,“官爷,我叔叔他是个烂赌鬼,想把我抵了赌资……”
官差伸手把贺兰雪拨拉到一边去,“出示你的等级证!”
贺兰雪把玉手伸进怀里,摸到怀里空空,’糟了!出来盗墓怕外一有个闪失,就没有带居民等级证。碰上赌棍叔叔,在大街上耍泼皮,却偏巧引来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