缷岭盗魁脸上露出无奈表情,“天官,你就不能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吗?!”
天官眼眸里射出凌厉杀气,“不能!要打,也得等到缷岭48部齐聚。”
缷岭盗魁不想再说什么,无力挥挥手,“撤!”
缷岭一路小跑,不料前方又传来铁器击打声,缷岭盗魁手搭凉棚,目光穿过眼前浓密树叶向前望,前面正是家驹以为已经脱线白昼及其门人!
白昼手里拎着一支撬棍,在同时抵挡手拿狼牙棒,一把腰刀,还有一根长矛向他刺前……
不等盗魁提醒,天官先冲出去,手里大夏龙雀刀先把长矛砍断,再顺手向猎人脖颈上砸过去,猎人脖颈传来折裂声!
白昼突然瞥见家驹,“天官…”话还没有说完,狼牙棒从右向左朝他后背扫来,
“白昼,后背!”
白昼侧身,目光盯着向他扫来狼牙棒,手里撬棍抡过去挡住狼牙棒,两件铁器撞在一起,发出叮咣,震的他右臂酥麻,手里撬棍随即脱手,掉落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狼牙棒朝他扫来。
繁叶中伸出一把刀,刀尖直接把穿着羊皮猎手扎穿,猎手手里狼牙棒还在凭借惯性向白昼扫来。
一个魁梧身影从树林里跃出,身躯砸在反穿羊皮袄猎人身上,猎人吃不住,扑通跌到在铺满秋叶草地上,狼牙棒却飞出去,朝着白昼砸过来!
家驹眼睁睁看着,狼牙棒砸向白昼,却想不到任何办法,眼泪充斥在眼眶中,泪水模糊视野……
从白昼后面跃出个魁梧身影,把白昼压在身下,手里举着大锤狠狠拍向飞来狼牙帮,狼牙棒钻入附近蒿草中不见。
家驹出来,望着后面赶来48部缷岭,露出卸下重担笑容,“吁……谢谢你们能来!”
从地上爬起来缷岭盗魁憨憨笑着,“48部缷岭是一家。俺陕西蓝田缷岭盗魁前来报到!后面跟着山东、安徽,直隶……”
在48部数十万缷岭掩护下,终于看到前面崇山峻岭间藏着山海关,
天官望着山海关上巡逻官兵,眉头紧皱,’要让燕王、当今圣上知道,缷岭盗魁有这么强集结能力,未必是缷岭众福气!’
“各位缷岭盗魁、把头,就送到此地吧!后面都是在大明疆域内行走,料没有什么敢前来打劫!
可诸位这般集结在一起,太容易引起守军注意,建议分散成小股,扮做往来于关内关外做声音,分批进入关内比较稳妥。”
48部缷岭盗魁齐齐拱手,“谢天官指点。我们各有各路数,不会引起把手在山海关上官兵器注意的!”
“那好,各位,保重!”
进入山海关内,如他所料,一切顺风顺水,直到南京城下关码头,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天来迎接他,竟是给太子殿下讲学方孝孺!
心头蓦然意识到不对,“监国殿下可曾安好?”
方孝孺颤颤巍巍抬起头,他瞥到脸上泪水纵横,整个人像个皱巴巴熟橄榄,嘴唇翕动着,艰难吐出几个字,“太子殿下以于昨日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