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锦衣卫把包裹在毡子里白玉玛瑙五供,及纯金扁葫芦,剩下一些金块一股脑摆在他面前,“这是不是你盗得赃物!”
他平静说,“是的!”
“在哪里盗的?”
他打量着被锦衣卫搜出来证物,其他事他早向煦江交代过了。
“孝陵旁边枯冢里!”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落在他脸上,啪…“有没有同伙!”
章涵旭略一迟疑,蓦然意识到是谁干的,“有,是个郎中!”
“在哪?”
“鹤年堂!我们约好,他负责探,我负责盗!”
旁边百户悄悄乐起来,“我就知道是狗咬狗!”
“以什么方式分赃?!”
章涵旭嘴角露出,不易察觉微笑,“假借买药!”
百户手向前绕挥,“好了,把他们俩都带回去!”
一旁带路大夫,目睹2名锦衣卫把他架起来,“我是证人啊!?你们得保护证人!”
百户露出得意笑容,“放心,一定把你保护好好的!”
3日后,章涵旭与图钱的大夫,推出南京午门外,在孝陵前问斩!
章涵旭从鹤年堂请大夫,就当没事人一样,依然天天来,脸上每次都挂满疑虑
但不知为何,过不几天,家驹就能下床在院里活动!又过几天,整个人完全康复!
煦江望着有些佝偻家驹,前几日情形又闪现在脑海中,泪水漫过眼眶,整个人扑上去,“爷爷!”
家驹把煦江抱在怀里,手掌慢慢拍着他后背,“好了,爷爷给你买糖葫芦,愿意吃吗?”
煦江想到糖葫芦,嘴角立即流淌下涎水,“愿意!”
家驹抬起头,望着瓦蓝蓝天,目光中充满落寞,“想吃,就跟爷爷看风水去!”
家驹找见戳在门边相风水幌子,右手拄着幌子出门,在狭小弄堂中,由煦江搀扶着,跌跌撞撞向前走,“相风水…相…风水!”
连续走过几个弄堂,竟没有一家要相风水,本想去和善坊绕一圈,只恨腿肚子打颤,
最后只好停在几道,热闹弄堂口中间,把摊子支起来,爷孙俩就这样一直待到日上三竿!
煦江嘴里涏水早就干了,整个人又被毒辣太阳晒蔫,一贯低调他也不耐烦拽拽家驹衣袖,
家驹想到袖袋里,可能还有两枚大钱,左手伸进去捏着袖袋早就瘪了!
这才想到,最后两个铜板,都给大夫权当谢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家驹额头上也显出不耐烦来,正准备到野地里拔两把野菜时,自西向东走来一位神色匆匆客人,
摆在摊前罗盘指针倏然转变方向,他低头瞥见,“墓库!”
顿时,心下一惊,额头上冷汗淋漓,“先生,我家祖坟出了点小问题,敢问您能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