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走到煦江跟前,目光严厉一瞥,“把手拿出来!”
煦辉在旁边泪汪汪望着眼前先生,“先生,不管我哥的事,是他先送外号的!”
教书先生目光打量着后面溜丸子,“你把八俏都背下来了吗?”
溜丸子望着论语*八俏,脸憋的涨红,“我……这学堂是我们家盖的,你敢打我,我回去告父母!”
教书先生勉强掩饰着狼狈,“罚你把八俏抄十遍!”
溜丸子见教书先生怕他,当即站起来,鼓起胸膛,“我不抄!”
教书先生脸色犹如青铜,“煦江站起来!”
他脑袋里嗡嗡响,咽喉干到,跟咽了口沙子一样,不敢望向先生狠戾眼神,如同垂着头树苗,胃里在不停翻滚,
哪只,教书先生反而变本加厉,几乎歇斯底里,“把左手伸出来!”
他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哆嗦中把手背向先生递过去,
教书先生见此鼻子都气歪,“好啊!小小年纪学会偷奸耍滑,像你这样怎么配读圣贤书!”
煦江挺起胸膛,“我犯了孔圣先师那条教诲,先生就要打我手掌!”
先生脸色青紫,平常没有显露出斑块,全都在这一刻显露出来,脸上犹如癞蛤蟆,到处都是疙疙瘩瘩,“悔辱老师,挑逗同学,当众喧哗,哪条罪名不该挨戒尺!”
他脸色煞白,右手遮挡在眼前,不敢望向自己手背,心里忿忿不平,“我没有,我没有!”
教书先生气的直接肇住煦江手腕,把手调转过来,戒尺如雨点般落入他手掌心,嘴里念叨,“我让你不写八俏…我让你不写八俏……”
最后,煦江疼得全身缩回去,顺便把手掌猛的向后一缩,才算缩回来,此时手掌肿得如馒头大,被打的地方像是放在火里烤,
先生额头上也是油乎乎一片,“从明天开始,不要来学堂了!尔不自行束修,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学生!”
傍晚,煦江举起打肿手掌,强忍着泪水,在其他学生奚落中,走灰陌人巷,
跟在后面溜丸子冲着煦江吐舌头,“耶,原来你家就住在这个地方啊,怪不得被老师欺负!”
煦江转身右脚飞踹向溜丸子,霎那间溜丸子脸上出现深深鞋印,“啊!你敢打我,我回去告父亲去!”
煦江蹭的火气起来,头发根根直立,向抽噎着往回跑溜丸子一脚踹去,攥紧被打肿的右手,雨点般抡向溜丸子,“你以为先生怕你,我也会怕你吗?”
溜丸子霎那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强睁开两只被打肿熊猫眼,眼泪与鼻涕糊的满脸都是,望着眼前煦江,双手怯生生举到前面,
“我再也不敢笑话你了!求你别打我了……”
煦江忍不住也吓一跳,攥着拳强忍着跑回家冲动,煦辉气喘吁吁跑过来,望着溜丸子,眼神中充满惶恐,“哥哥,外一找来……”
煦江蹙眉,眼神狠戾盯着溜丸子,“别看我们家在陌人巷,有太祖爷亲赐尚方宝剑挂在墙上,上斩庸君下斩佞臣,还怕你了不成!”
溜丸子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两条短腿疯狂奔逃,发出哭爹公鸭嗓,“饶了我吧,我们再也不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