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蒙古人礼数!自打跟蒙古国师也先了解过……”
话没说完,在站朝臣有一个算一个,齐刷刷脸雪白,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臣等恳请,陛下收回。”
朱祁镇懒懒,瘫回宝座上,右手平伸,“都起来吧!”
目光盯着煦江,“许阁老,编纂说的对。朕心里知道,等到散朝会再说!”
许琳也靠回去,默不作声看着煦江。
紧接着,圣上又打开话匣,“我在蒙古待7年,倒是听说,除了编纂去兴庆府……”
煦江心里感到无比震撼,’圣上是怎么知道,我去兴庆府!’
嘴里苦涩粘液,此刻变得辣嘴,还不敢咽下去,耳朵烫手,全身血液都在燃烧……
“另有一处成吉思汗陵墓,在蒙古王庭。你们去那里打探一下,看看真假。
正好借着也先寿诞,朕给也先送寿礼!让锦衣卫佥指挥使,带一队锦衣卫,和押送也先寿诞官兵们,一起抵达蒙古王庭后,你们再展开行动!”
“遵旨!”
一堆人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车头上插着杏黄旗帜,大车运小车推,一天走不了30里路,还没到天黑就住进驿站。
驿站内没有多余房间,就把人撵出去,也不管是不是这些人,是不是皇亲国戚,简直和圣上亲巡一个架势!
“白开心,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很多人弹劾我们?!”
白开心两手一摊,“这里现在由都指挥佥使负责,我管不了!”
煦江心里感觉到哪里不安全,“你毕竟是左佥御史,约束不了上面,对于下面这些……”
他没有料到,白开心这个左佥御史脸色煞白,“张狂都是锦衣卫,我没有一点办法!”
煦江撇撇嘴,“如果能回来,你想好锦衣卫泼脏水,怎么办?!”
白开心敏锐捕捉到这句话,心就像拉满弦弓,整个人弓着腰脸上蜡黄,眼睛死死盯着煦江,声音低沉嘶哑,“怎么,这回是死差!”
可煦江瞥见盗魁面红耳赤,正在与小吏争吵,“你敢管劳资!”
小吏急吼吼,“大胆刁民,把你的行李车移开,别挡劳资路!”
盗魁伸手推搡一下小吏,小吏急忙招呼附近锦衣卫,“老赵,来,帮忙……”
煦江眼看大势不好,“白开心,把山河美景借一下!”
白开心把山河美景掏出来,“这回真的是死差啊!”
煦江把私印从白开心手上抢走,扭头直奔盗魁,挡在盗魁前面,忙塞给小吏一块金锭,“这位江湖人士不懂事,请多担待。”
偏巧,几名锦衣卫这时围上来,“小李,怎么回事?!”
小吏收了煦江金锭,转身看见锦衣卫来,忙把金锭重新塞回到煦江手里!
“诸位大爷,这辆破车挡了我的车!”
几位锦衣卫出了皇城,没了约束,正想显示显示官威,无奈这些人群中大员太多,又都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圣上面前红人!
这回可是让他们逮住了,各个卷起袖口,抖起官威,“怎么?!”
小吏指着盗魁,“就这人,拦住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