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豁然贯通,“这是老聚财堂口,来过不知多少堂客,都埋底下去了!”
“爸爸,只有这种情况,能够解释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白虎浑身沸腾起来,双手不住搓着,等不及挖到下面聚宝盆。
“这上面生死门,生生慢,只不过是开胃菜,倒在这里堂客没有多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味!”
“不!这是一条从没走过甬道!凡是从口条(甬道)里走过堂客(走香盗墓),都没在口条出个事,直接被捂死在下面了。这说明什么?”
白昼没有想到,白虎竟比其他几个孩子要聪敏这么多,再点拨一下,就能出师揽活了。
白虎恍然,“那些堂客从没找到正确通道,都是从虚冢里进入聚宝盆的,所有他们全被捂在下面?……”
白昼猛拍膝盖,“对!白虎你打到,从来没有人打到正确甬道上来了!
被捂死在里面,十有八九都是通过江湖消息找来,没人料到消息本身有误!”
“设这个局的真恶毒!”
“爸爸这就带你出去,找见族人二次探墓!”
白昼一直想着,和族人下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白虎把脸扭到一旁,只给他留下阴影里侧脸,连同不甘示弱心情,
父子在黑暗中对峙,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过一阵,白虎打破沉默,“爸爸要是不能证明,能领族人致富,只会陷入比今天更危险境地!”
白昼沉默着,期待儿子反悔。没想到等来竟这番话,霎那就令他全身血液倒流,整个人犹如冻在冰块里。
他抿嘴,瞪着眼睛,望着前方无尽黑暗,亮晶晶东西从眼眶滑落,双手捂着脸,
“白虎你不是我亲生的……”
“我知道!”
白虎心一如既往如被人揪起来,他尽管早说服自己,可事到临头,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垂落,砸到地面上,打湿父亲特意在15岁这年,刚为他定制新鞋。
“爷爷也并非只有爸爸一个孩子。爸爸也并非族长大唯一儿子!”
白昼他面色凝重,一系列重磅消息砸过来,下意识耸肩,肋骨向两边展开,胸腔准备容下更多的悲痛。
“爸爸从小只是接受长辈训导,没有自己想法……偶然遇到家驹后,直到爸爸才意识到,自己渴望是什么样生活……”
“任侠尚义,一辈子当家驹伙伴。只有给他当伙伴时,才能享受到从来没感受过快乐,放松……”
白虎深呼吸一下又一下,“爸爸,你喜欢给我爸爸打下手?”
他期待一场暴风雨降临,可……
“是啊!事实就是这样,和他在一起,比入洞房还来劲……”
白虎缓缓开口,“爸爸,可你想过没有?只有拿到族长位置,才有再次和他……合作的希望”
白虎深情望向白昼,心中却挂念着亲生父亲家驹,咽了口唾沫,胸腔像是熔岩从火山口喷出一样炽热,
“爸爸,只有当你取得掌事的位置,才有可能和我爸爸家驹再度见面,打配合,找回您失去感觉。”
白昼倏然坐起,眼眸焕发光彩,这光彩逼人,就像小孩怀念游戏一样,“白虎,你说的对!我要把堂口掌事职位夺过来。”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根筷子,在沙地上画起来。
白虎凑过来,目光惊讶,墓室迷宫宛如从沙土中拔地而起,一层层在其中平铺开,目光盯着最大房间,
“爸爸,这是最后一层,还是整个房间?”
“对,最后一层是一个房间,是整个独一层,是江湖中传说聚宝盆!也是江湖各盗墓门派垂涎的地方!”
“这么大的墓,下去的人压根没上来过,作为摸金门白家,作为第一次放鹰场所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