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他插手,眼见都不一定为实。
我继续向前走,绕过平房,沿着中间的小路,经过一座座大棚,当我走到第五座大棚旁,视野霎时间开阔,淡淡的红光映入眼帘。
大棚尽头是一大片荒地,立着一座座的新坟,坟地周围围着一圈的铁丝,铁丝上挂着红灯笼,灯笼下还插着红幡。
而在离我最近的铁丝上,粘着一张身份证,根据上面的信息,身份证是个叫赵鹏的男人的。
我把身份证拍下来,给杜悦发过去,“这是洪秀英的前夫?”
杜悦秒回:“是,是!你找到他了?”
“还没,只找到一张身份证。”
我摁灭手机,心想这不是我找到的,是别人放在这里让我看的。
红灯笼和红幡,铁丝上粘着身份证,明着告诉我,坟地有问题,赵鹏在里面,有胆你就进。
“他娘的,这是在挑衅我们!”胡九爷暴躁了。
我心里也暴躁,好像自从遇见难安,我事事被牵着鼻子走。
良久,我轻轻呼出口气,压下心里的燥意,从包里抽出菜刀和防身的小锤子。
胡九爷按住我的手,“你等等,我先进去探一探路。”
可是,胡九爷却在铁丝前顿住,过了一会,他转头看向我,脸色极其难看,“安安,我进不去。”
“什么?进不去?”我几步走到胡九爷身边,动作猛地僵住,随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离着铁丝网近了,我体内的气居然离奇的消失。
胡九爷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是术士专门用来困精怪的阵法,只要走进去,再厉害的精怪都会丧失一切功力,现出原形,任人宰杀。”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灰五老爷曾经跟我讲过,在七八十年前,那时的南云市还是个小村子,穷得很,恰逢一年冬天下大雪,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都在家里躲寒,但离奇的事发生了,许多人家遭了贼,不但丢了米面,养的鸡鸭也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