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头跟我说起这些事时,脸上的恐惧犹在,“接连发生两三次后,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了。”
怪不得他晚上不睡觉去登山的路上拉客人,原来是不敢睡觉。
“这事听着是有问题,婶子在哪里?我去看看。”我说话时,阴阳眼扫过范老头的脸。
他的面相一切正常,不像是被阴物纠缠的样子。
范老头忙着说:“在后院,周仙姑,你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过去。”
我几口吃完包子,拿着豆浆杯往后院去。
范老头家的民宿自住和出租结合,后院是他们一家日常生活的小院,前面的正房和厢房出租。
范老头和范老太站在后院的东屋,西屋是客厅和洗手脚,他儿子住在厢房,也配备独立的洗手间。
别看是在山里,装修规划很现代化。
在院里还不明显,等进了正屋,我立刻闻到一股子异味,尿骚味中还带着股腥气。
着实熏人。
范老头哎哟一声,拿起搭在窗台上的毛巾急忙进屋,“老婆子,我不是说你拉了尿了,记得摁铃,我好回来给你清理。”
“贴身的衣服湿着,时间长了,该把皮肤泡坏了。”
我的视线跟着范老头进入东屋,就见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病床,床头摇起,床上躺着一位短发微胖的老太太。
手机放置在懒人支架上,她举着唯一能动的那只手,正在看手机刷视频。
“我忘了。”范老太摘下眼镜,得意的跟范老头说:“我这两天挣到不少金币呢,等儿子回来,你让他给我提现出来,好去买药。”
范老头细致的给范老太清理脏污,没有一丝不耐烦,“行,儿子明天就回来了。”
给范老太换好衣服,范老头端着脏衣盆出来,“她是个要强的人,年轻那会,她一个人能种别人俩人才能种好的地,后来我俩出去打工,她挣得不比我少,瘫痪后,她听人说看视频能挣钱,就整天整天的刷视频。”
说到这,范老头无奈的笑道:“她那双眼睛啊,就是看手机给看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