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性格,他这么喊我,我肯定要装模作样的套两句话,可是,我刚心思一起,立即有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
好似冥冥中,有十分厉害的东西锁定了我,我敢应下那声称呼,就万劫不复。
那种感觉实在是可怕。
所以我没敢多说,插科打诨,迅速跳过那个话题。
高壮阴差看了杜双菊两眼,“是前几日从阴司逃走的孤魂。”
他右手一甩,捆魂锁缠住杜双菊的脖子,杜双菊的眼神当即变得呆滞。
“我查过她逃走的原因,她的女儿丢了,她上来找她的女儿,情有可原,不会对她重罚。”高壮阴差解释完,拽着杜双菊走进鬼门。
走了两步,他又返回来,恭敬的对我鞠一躬,把门关上。
我摸摸下巴,这个阴差对我的态度很不对劲。
是因为我现在是半身城隍?
可半身城隍也不必喊我娘娘啊。
我想不通,索性将疑问暂时压下。
我在民宿里住了三天,闫民终于忙完,放钱恒荣回来。
跟范老头和范老太告别后,我和唐风开车回市里。
车上,宋知言跟我说他这几天监视白宅的情况,“白老太爷懦弱自私,小心思多,但白升暴躁狠辣,似乎很是厌恶白老太爷,他回去后,直接掌控了白家,架空白老太爷,现在整个白家是他当家做主,所有白仙儿都被他召回,打回深山重新修炼。”
“对,对,安安,你听听我打探来的消息。”胡九爷的双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我特地回家问我家三太爷,他说白家老太爷的道侣之所以能飞升,是因为白老太爷在别人家的地盘上随意施恩,惹了当地的河神。”
“河神把他打了一顿还不肯罢休,让他把道侣送过去服侍。”
我想起白升那句“道侣都能相让”,“所以白老太爷把道侣送过去了?”
“对,不过不是送,是骗,他的道侣意识到被骗之后,怒上心头,将河神斩杀了不说,还狠狠的打了白老太爷一顿,要不是几个儿子拦着,白老太爷的道侣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