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不是眼珠子吓人,而是眼珠子的眼神,明明是慈悲的眼神,可我只要看一眼,后背就直冒寒气。
我这心里转过三十多道弯,面上镇定的说:“没啥,突然想起一些在南云市时的事。”
不管咋样,我在大徒弟面前不能丢份。
我不着痕迹的把眼珠子放进背包里,紧紧地拉上拉链。
眼珠子脱离视线后,我才彻底放松下来。
我用力的捏捏眉心,心里这个无奈。
山神也是,你让我替你向娘娘赔罪,你倒是跟我说清楚是哪个娘娘,我总不能见着个娘娘就去问,是不是有个山神得罪过你呀?
唉。
算了,我现在又不认识啥娘娘,先不想这事。
回到省城后,我当天就积极的背上背包,去组织里上课。
钱恒荣甚是欣慰,鼓励我:“要坚持啊。”
我背着包就跑。
坚持是不可能的,找到那个从山坳逃跑的养活尸的人,我就要罢工!
不是我不爱学习,实在是钱恒荣和闫民仗着我是半个阴人,身体素质好,又跟男朋友一直殊途,不需要每天谈恋爱,拼命的给我安排课程。
逼着我卷。
我主动卷,我能找到快乐,被动卷,全是痛苦!
可惜,我积极的上了七八天课,还找机会跟人打听,始终没有消息。
我开始怀疑那人不是组织的人,或许是提前得到我在那里的消息,故意穿了组织的制服,来迷惑我?
我站在组织的大门口,摆烂的心思一发不可收拾。
正在我天人交战时,一行人从院中走出,为首的是解四,我急忙戴上卫衣兜帽,拉紧抽绳,挡住我的脸,同时竖起外套的领子,摸出墨镜戴上。
这么一弄,我亲爸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我来。
我这么做,是因为落后解四半步的那个男人,我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当这行人经过大门时,我彻底认出他身上的气息。
他绝对是在山坳里跟我交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