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注意落在沈鸢的身上,无不在打量着这个开放的女孩。
女孩长相精致柔美,贴身的黑色连衣裙包裹住窈窕的身躯,窝在利落的少年怀中。
皮肤细腻柔白,搂腰的手臂修长无赘肉。
行事大胆,却与长相极其不符。
“这女的是谁,怎么从来不见过?”
“新生吧,这也太开放了,直接抱上去了?”
“就是,年纪轻轻,玩这么开。”
“你可别在那酸了,要是你啊,早扑上去将傅寒池扒光了。”
这些话影响不到女孩,她只是乖乖地搂着少年的腰,眼都不眨地盯着他,向周围所有竞争者宣示主权。
傅寒池耳尖通红,幽蓝的眸子覆上一层又一层绯色。
他修长的指节无措地垂在身侧,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想推开怀中的沈鸢,可骨子的贪恋缱绻,肆意控制着大脑中枢,动弹不得。
沈鸢搂着他,鼻尖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令她无比心安。
几秒后,她终于松开手,点开微信二维码,在傅寒池面前晃了晃。
傅寒池下意识看了一眼,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杨迪..
杨迪..
又是这个叫杨迪的男人。
这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令他午夜梦回,无数次惊醒。
他总是不受控制去想,沈鸢毫不犹豫将他丢弃,是不是在杨迪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像个可有可无的备胎。
想到此处,傅寒池脸色阴沉一片,犹如浸染了万年寒冰。
他扯了扯唇角,只觉得讽刺又苦涩。
“滚开。”
嗓音疏离冰冷,声线压得很低,厌恶至极。
沈鸢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不敢再惹他生气,立刻从他怀中退去,站在一边,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大腿上温热的触感消失,傅寒池的脸色更冷了,眸光阴戾。
看吧,她一直都是这样。
需要的时候,像逗弄小狗一样逗逗他,觉得无聊了,就能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
从不管他死活。
越想越气,傅寒池直接伸手,攥住沈鸢的手腕就往昏暗的过道方向走去。
“池哥!你冷静点!”
“沈鸢!怎么回事啊?”
两拨人都没能叫住傅寒池怒气冲冲的步伐。
沈鸢被傅寒池遛狗般拽着朝外走,精致的眉头由于疼痛而拧作一团,但她不敢吭声。
过道昏暗,隐隐传来包厢内河东狮吼般跑调的歌声。
气氛诡异般凝结,沈鸢被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距离拉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傅寒池薄唇上染的一缕水色。
许是喝酒的时候沾上去的,显得整个人充满欲气。
他眸色很沉,染着一层浓浓的戾气,嗓音嘶哑冷冽,从唇齿间嗟磨而出。
“沈鸢,老子那天说过,别再让我看见你。”
“你他妈当我的话在放屁呢?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你哄骗,欺辱的傻子吗?”
沈鸢心脏狠狠一紧,泛起针扎般的疼痛。
“不....不是。”
她无措地解释,却半天找不到理由。
不论什么样的借口,对于傅寒池来说都是欺骗。
“不是什么?你想说,你没有欺骗我,利用我,最后抛弃我?”
带着血腥味的质问像一颗颗陨石砸在沈鸢的心头。
傅寒池眸底通红,沁着泪,几不可见划过一丝希冀。
他在等,等沈鸢的回答。
沈鸢吸了吸鼻子,嗓音哽咽,却一字一句十分坚定。
“我是欺骗了你,利用了你,最后抛弃了你,但是对你,我付出了同等的真心,我也很想和你一起上清北,一起去旅游,一起规划未来,只是…”
沈鸢的嗓音顿了顿“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傅寒池看着她,攥在肩头的大手不自觉松了松。
“什么苦衷,你说。”
只要你说,我都信。
沈鸢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颤抖着,她下意识低下头,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攥紧下颚,强势地抬起与其直视。
傅寒池很固执,不得到一个答案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