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早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从喉间溢出的低*泣断断续续,嘶哑又血腥。
她被关在这里,整整三天三夜。
傅宴掐着她纤细的腰,眸底一片赤红。
“说,知错了么?”
又是这个问题。
这三天里,他按着她,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沈鸢无声地张了张嘴,喉咙却一阵生疼,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算了...
她干脆撇过头,眼不见为净。
傅宴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想找一个折磨的借口罢了。
这样的情节和桥段,早已上演了无数次。
不论回答什么,等待她的都是腥风血雨。
沈鸢的反应,却将傅宴激怒。
他扯了扯嘴角,弧度冰冷锋利
“说话。”
下颚被用力掐住,沈鸢被迫扭头,直视傅宴赤红的眸子。
他像个小孩,不得到想吃的糖果誓不罢休。
沈鸢视线有些模糊,朦胧一片。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清傅宴的脸,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
好疼...
哪里都疼....
“说话啊!哑巴了?”
耳边传来傅宴歇斯底里的怒吼,沉重的呼吸。
沈鸢艰难地摇摇头,精致的眉眼,由于疼痛皱成一团。
傅宴神色微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低头,刹那间瞳孔骤缩,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恐慌。
“沈鸢?睁眼!”
他起身,掐住沈鸢的脸颊,语气一贯地强势,却带着几丝小心翼翼。
沈鸢艰难地抬起眼皮,视线里,是傅宴刹那间惨白的脸色。
她扯了扯唇角,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别难过,傅宴,我是为你而来的。
对不起啊,你别怪我了。
这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指尖无力垂落,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
沈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团云。
灵魂脱离身体,飘浮在半空。
不远处,是依偎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那是傅宴,抱着死去的自己。
他似乎很痛苦,抱着她的手臂还在不停颤抖。
“沈鸢!醒醒!别吓我!”
这还是沈鸢第一次,见到傅宴如此失态的模样,像只歇斯底里的野兽,却又显得如此可怜。
猎物死亡,这场追逐的游戏,也就结束了。
讽刺的是,房间内的每一寸地方,都有痛苦的记忆。
冰冷的地板,滚烫的床铺,平滑的桌面。
就连狭小的衣柜,傅宴也曾将她压在里面....
沈鸢又看向脸色惨白的自己,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被翻来覆去,酱酱酿酿个遍,真是另类的死法。
此时,掉链子的旺仔终于出现了。
它愧疚地缩成一小团,就连平日里威风漂亮的小翅膀,此刻也耷拉了下来。
旺仔看不到床上的景象,只能看到一地的马赛克。
它吓了一跳,奶声奶气地向沈鸢道歉。
【宿主对不起,传送的时候,一股力量直接把我打晕了过去,好几天才醒过来...】
说完,旺仔小心翼翼地看向沈鸢,却见她失神地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宿主?宿主?】
它又奶声奶气地唤了两声,沈鸢终于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