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沾着酒精的棉签按在沈鸢的右手上,虽然动作很轻,但是刺激的痛感还是让沈鸢痛呼出声。
傅今安没骨气地低着头,怕沈鸢看到他眼眶里的泪水,鼻尖泛的酸涩让他难过。
看着棉签上刺眼的血迹,傅今安感觉自己的心跟着疼,浓重的愧疚压着他几乎喘不上气。
两分钟后,眼泪啪嗒一声落下。
傅今安抽泣一声,颓然躬下的脊背颤抖,压抑得额间青筋泛白。
沈鸢看去,傅今安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着身子,脑袋低垂几乎埋进双腿间,默默地流泪,哽咽。
沈鸢下意识伸出左手,想去摸摸他的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轻轻收回。
酒精消毒后,他给伤口涂上碘伏,然后轻轻缠上绷带,最后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姐姐,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
沈鸢听出了他嗓音里的哭腔,却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傅今安关上医药箱直起身子,腿部发麻几乎站不稳。
他看着沈鸢冷漠的侧脸,眸光受伤
“姐姐,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早餐姐姐只吃了一个小笼包,身体怎么受得了。
沈鸢扯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白皙的额头和鬓角,嗓音冷冷的
“出去,我要休息了。”
脑子里一系列美食菜单都落了空,傅今安脸色微白。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他直起身子走出去,颀长的身影没有什么生气。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很快,汽车发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沈鸢悄咪咪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四周,确定傅今安真的走了之后,利落地爬起来。
苦肉计对于傅今安来说很管用,他看到伤口那一刻,向来敏捷多思的脑子便乱了个彻底,没舍得继续用锁链捆着她。
这便给了沈鸢逃跑的机会。
看着紧闭的房门,沈鸢犯了难。
【宿主,给,我的开锁法宝。】
旺仔突然开口,接着,它给了沈鸢一根细铁丝。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旺仔带着股电流的小奶音又萌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