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忍着,被哥哥知道了,绝对要骂他软骨头。
他不是软骨头!
阿衡似是被他这副很能忍痛的模样激到了,面无表情踹向他的后背。
这一下没有收力,谭清痛苦地吐出一口血,呈抛物线飞了出去,摔在墙壁上。
傅弃满意点头,阿衡身子一僵,随即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兴奋地抓住谭澈的头发扯起来。
沈鸢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很长,比恐怖片里的僵尸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衡低头僵硬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头,毫无血色的唇瓣诡异勾起,朝着谭澈充血的眼球刺下去。
“不要!”
距离眼球两毫米的位置,阿衡硬生生停下,扭头不解地看着被主人困在怀里的女人。
主人喜欢她,她的话也是命令。
傅弃不悦皱眉,掐住沈鸢的下颚冷冷喊“继续!”
噗嗤!
阿衡的手指毫不留情插入谭澈的眼眶,瞬间鲜血翻涌。
“啊!”
眼球硬生生被戳爆,饶是谭澈很能忍,此刻也疼得满地打滚,哀嚎着直不起身子。
“傅弃..够了..”
沈鸢全身压抑着发抖,喉间涌上股血腥,寒气贯穿喉管渗出疼痛。
没有什么比亲眼见到朋友遭受折磨更痛苦的了。
先是王婷,再是谭澈。
他究竟还要杀多少人...
傅弃笑得夸张,小虎牙在沈鸢眼前晃。
“不够!才两只眼睛而已,瞧姐姐你气得脸都红了。”
他心疼地谓叹一声,圈住沈鸢的肩膀,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
“如果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姐姐你是不是要哭晕在我怀里,哈哈哈!”
沈鸢痛苦地闭上眼睛,咬牙切齿才勉强挤出颤抖的两个字。
“疯子...”
话落,却见傅弃唇角的弧度猛地一僵,嚣张冰冷的神色顷刻间消散不见。
又黑又亮的瞳孔里,充斥着窒息与不可置信。
姐姐骂他疯子...
脑子里不受控制浮现出一个场景。
年幼的少年满身是血,被衙役押着前往公堂。
街边围着许多百姓,他们往他身上扔臭鸡蛋,烂白菜。
指着他的鼻子骂疯子。
因为他杀了他的生父。
可是,他只是替母亲报仇而已,怎么就成疯子了?
现在姐姐也骂他疯子。
傅弃闭上眼睛,压下心里那股想杀人的冲动。
“姐姐,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
冰凉的吻落在脸颊,激得沈鸢阵阵战栗。
阿衡抽出手指,谭澈已经疼晕过去,原本俊俏帅气的脸庞此刻冒着两个巨大的血洞,看起来格外骇人。
他站了起来,下一个目标是王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