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口可能是被噎到了,她小心翼翼端起汤喝。
就连喝汤的动作也格外斯文,吞咽声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老头的眼光是真的差劲,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小白花似的了?
傅怀斯在心里又重复吐槽了一遍。
沈鸢仰头喝汤,突然发现墙角处站着一道黑色身影,吓得七魂丢了六魄。
“咳咳咳!咳!”
受到惊吓,原本咽下的热汤猛地上涌,呛得鼻子骤酸。
沈鸢难受地咳出了声,咳了两下,立刻难为情地捂住嘴,一副不愿在外人面前丢脸的模样。
“怎么了?快擦擦。”
邱承安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傅怀斯,抽出两张纸递过去,神情关切。
见沈鸢擦了嘴,还在咳,他又倒了杯温柠檬水给她。
“小心点,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沈鸢接过水杯,张了张红润的唇,想道谢。
痒意持续攀升,像是有人抠住了嗓子眼似的。
她连忙喝了口水,可作用不大,还是止不住咳。
邱承安担忧地望着她,伸出手意图拍拍她的背,被沈鸢巧妙避开。
热汤里放了些辣椒,味道很呛,她很快咳出眼泪来,漂亮的眼尾红红的,连带着鼻尖也染上红晕,看起来好不可怜。
做作。
傅怀斯冷漠地移开目光,给出二字评价。
这两人在老头的房子里眉来眼去,要是让老头知道,死了都能给气活吧?
他满怀恶意地想。
玻璃杯上,倒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邱承安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去。
傅怀斯倚着墙壁,对他勾起薄唇,笑得瘆人。
“二弟?”邱承安站起来,满脸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傅怀斯收了腿,直起身子,径直走到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来吃饭啊。”
回答得十分随便。
“要来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叫卢妈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了。”
邱承安说着,重新拿过桌上的一副碗筷,细细用热水消毒。
动作熟练,没有半点生疏。
“你看看,这桌上不是油水很重的肉菜,就是块头很大的筒子骨,你吃了这么多年洋菜,突然换成这些,能吃得惯吗?”
话落,他将热腾腾的碗筷递了过去。
傅怀斯挑眉接过,拿起筷子就将桌上最大的筒子骨夹进碗里,一口咬上去。
“吃得惯啊, 怎么会吃不惯。”
“我胃抗造,油水再重也吃得下。”
邱承安唇角弧度微僵,笑得更加温和。
“既然合你胃口,就慢慢吃,不用急,吃太快不好消化。”
“大哥。”
傅怀斯出声打断,“有这闲工夫,你还是多吃两口肉吧,瞅这细胳膊细腿,我都怕走两步折掉。”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饶是邱承安隐藏得再好,沈鸢也从他脸上窥探到了一丝扭曲。
她抿唇想笑,下一刻,傅怀斯幽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