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系得不紧,有些松,仿佛只要轻轻一拉就能直接脱落。
傅怀斯眸光微暗,青葱干净的指节攥着系带稍稍用力。
下一刻,女人似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突然翻了个身。
纤细手臂堪堪从他指尖擦过,覆着灼烫的气息。
傅怀斯猛地收回手。
睡袍衣领陷落,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乌色发丝夹杂其中。
被扎得有些痒,睡梦中,女人嘟囔一句,下意识伸手拂开睡袍里的头发。
随着这个动作,暴露得更多了。
从傅怀斯的角度来看,甚至可以看到一道小巧的,圆圆的雪白弧度。
呼吸一滞,指尖莫名蜷起,掌心泛起淡淡的刺痛。
算了。
以这女人的脑子,估计不会把代码藏在身体里或者纹在身上。
生平第一次,傅怀斯在没有亲眼确定的情况下,选择了不再追查下去。
白纱晃动,玻璃窗打开又关上。
房间恢复原样,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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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睁眼一看,果然已经快中午了。
奇怪,睡了这么久,为什么眼皮还是重重的,就跟没睡似的。
她满身疲惫地洗漱,捧了把冷水洗脸。
冰凉刺骨,终于清醒了几分。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旺仔,我昨天晚上到底睡着了没。”
沈鸢想起最初自己患肺癌的那段时间,她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想让自己过得舒服些,顺便了解到了一种失眠症。
表现方式为眼睛闭上,但意识却是清醒的,会在梦中一遍遍重复白天发生的事情,这种症状被称为——假性睡眠。
她不会就是陷入假性睡眠了吧。
沈鸢扭了扭脖子,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跟睡前去跑了百里马拉松似的。
看到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旺仔怒其不争地开口。
【笨蛋,你被傅怀斯那个货用迷药迷晕了。】
“哦哦,原来是迷晕了啊,我还以为是失眠了呢,等等,迷晕?”
沈鸢瞪大眸子,突然想到什么,迅速洗漱完毕,跑到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
刚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她怕被邱承安和傅怀斯两货暗杀,特地安装了三个微型摄像头。
客厅一个,三楼书房一个,还有自己卧室一个。
沈鸢翻到昨晚的录像,画面上显示十一点半。
客厅出现一名女佣,轻手轻脚出来找水喝。
除此之外,再没其他的发现了。
女佣回到佣人房间后,三个画面再次恢复平静,空无一人。
而她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沈鸢不相信,再次翻开昨晚到此刻的画面,可并没有异常,更别说发现可疑的人。
旺仔不可能骗她,所以,傅怀斯发现了这几个摄像头,专门篡改了录像。
念头一出,沈鸢突然觉得寒毛耸立。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吓得深吸一口冷气。
她昨天晚上洗完澡后可是什么都没穿,裹着浴袍就上床睡觉了。
心道不好,沈鸢溜进浴室关上门,将浴袍脱掉。
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痕迹。
那人没对她做什么?
沈鸢心情复杂,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