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行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感觉喉咙里涌出一阵血气,呛得鼻子发酸,发胀。
傅怀斯就是个毫无人性,毫无底线的疯子!
傅怀斯就喜欢这样充满仇恨的眼神,杨广行眼尾越红,他笑得越开心。
心情好了,还有闲情雅致冲杨广行眨了眨眼。
桀骜不驯,嚣张纨绔,差点把杨广行气晕。
偏偏他受制于人,发泄一通后只能陪笑,不敢触碰傅怀斯的逆鳞。
满地狼藉很快打扫干净,秦绪将父女俩送去医院,回到逢春舍时,傅怀斯刚从浴室出来。
刚才身上沾了不少血腥和酒味,呛得他脑袋疼,便迅速冲了个澡,才将那股燥郁压下去。
见秦绪进来,傅怀斯将手机放在一边,抬眸问:“送过去了?”
秦绪点点头,“没什么大事,就受到惊吓和一些皮外伤而已。”
他停顿两秒,想到傅怀斯命他去调查的事情,又道
“傅哥你猜得果然没错,中午警方在城南那条路上截下了一辆失控的法拉利,正是沈夫人开的那辆。”
有点本事,看来还活着呢。
傅怀斯挑挑眉,问了句,“人怎么样?”
“有目击人士称,车辆停下之后,沈夫人被救护车接走了。”
动作一顿,傅怀斯侧目看他,“受伤了?”
秦绪点头,“应该是,现在那辆车已经被送去有关部门质检,警方很快便会发现刹车线的问题。”
说到这,秦绪有些意外道:“不过没想到沈夫人还挺聪明,怕撞到人直接将车开上了城南路,撞坏了不少护栏才被警车截停,估计受了点轻伤。”
傅怀斯勾起唇,“本来以为只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现在看来还不算蠢。”
秦绪附和:“是啊,傅哥我们还发现沈夫人从医院出来后,去了趟红靴子咖啡馆,找服务员要了当天下午的监控。”
傅怀斯:“离开咖啡馆之后呢?”
秦绪脸色微变,“这...我们没再跟了,估计会回华丰苑吧。”
“估计?”傅怀斯的声音冷了下去,“你的估计值几个钱。”
秦绪猛地低下头。
“去查。”
“是。”
他正要退下,就见傅怀斯扯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起身就往外面走。
秦绪忙问:“傅哥,您要去哪?”
傅怀斯停下脚步,“华丰苑。”
“您还去华丰苑干嘛?”
昨天不是已经找遍了,并没有代码的消息吗?
傅怀斯神色淡淡,连嗓音也是一惯的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去看看我那个小妈,有没有被吓破胆。”
凭她的脑子,能猜到下手的人是邱承安?
傅怀斯冷笑。
他的好大哥,向来喜欢往他身上泼脏水。
不泼回去,怎么对得住他的‘厚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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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绪猜想得不错,沈鸢确实受了点轻伤。
车头撞上警车尾端的时候,连带着整个车门凹了进去,凸出的边角直接撞上了她的膝盖。
当时太过害怕,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到上了救护车,才发现左膝盖高高肿起,红肿的皮肉下包了不少淤血。
护士按上去的时候,沈鸢差点疼得喊出来,还是咬紧下唇硬生生忍住了。
没到住院的程度,简简单单上了个药,包扎好之后沈鸢便离开医院,去了红靴子。
果然,邱承安坐的是最显眼的一个位置,整个座位完全暴露在了监控下。
咖啡馆的监控记录显示,他一点四十至三点半一直坐在那儿,品尝一杯冷掉的咖啡。
这是最好的脱罪证明。
当然,沈鸢也没想过凭这些就能搞垮邱承安。
卢妈很快送了医药箱上来,看到沈鸢膝盖上的惨状很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