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可不是善茬。
别说他们只开了一辆车,就算有人保护,也别想轻易脱身!
“你做这种事情都不和我商量的?”
钟江指着邱承安,怒意明显。
邱承安无所谓,“和你商量你会让我做吗?”
不等钟江回答,他继而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在葬礼上你看那女人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他在女人堆里滚过这么多年,太了解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男人对女人的爱怜。
现在是爱怜,后面就有可能升级成爱慕。
那女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爹娶回来的新老婆,便宜他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钟江脸色涨红,邱承安说的话宛若一把利剑,戳中他恶劣又龌龊的心思。
他对新夫人目的不纯,这也是对老邱总的背叛和不敬。
所以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表示出来,却没想到被大少爷发现了。
邱承安扫了他一眼,哼笑了声,“把你的心思给我收起来,跟着我什么女人睡不到,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
钟江喘着粗气,深知不该和他说这么多。
他转身就走,摔门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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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十分有年代感的房门被推开,沈鸢闻到了股潮湿的味道。
房间没有一楼客厅那么破败,霉迹也很少,但视线企及的地方都落了层灰。
足以看出已好几年没人居住过了。
原主在荆江上的大学,毕业后也没回老家,直接住进了邱华勋买的房子里。
算起来,这里已经七年没人居住过了。
老房子就是这样,平时有人住还好,出现墙体脱落等情况都能修修补补,不显得冷清破败。
要没人住了,植物放肆生长,很快便会被绿色占领覆盖,人走茶凉。
床头柜上还摆着几张照片,沈鸢拿起来看了眼,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抱着个小女孩的全家福。
这女孩便是原主,女人的眉眼和她很像,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看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床边的芭比娃娃已经泛黄,梳妆台上的口红也早已过期。
小桌子上涂涂改改,明显没认真写的作业上画了个鬼脸。
沈鸢不由得勾唇一笑,走过去翻了几页,作业本俨然成为了小女孩的少女日记。
连日期都不记得的年纪,已经记住了同桌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游戏。
沈鸢失笑一声,扣上日记本,装进小箱子里。
还有原主父母留下来的领带,手链,以及一些老照片。
有些照片受潮严重,已经花了,沈鸢琢磨着带回荆江找人修复清楚,再找施工队翻新一下。
她没忘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将老物品整理好之后就在卧室里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邱华勋与原主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至少在她看来,绝非金主与情人的关系。
见过哪个金主愿意把情人娶回家,给名分的?
见过哪个金主给情人送价值好几亿的固定资产,还送股份的?
最重要的是,见过哪个金主包养情人好几年,碰都不碰她的?
旁人或许不清楚,可沈鸢知道两人之间有多清白。
甚至于有一回,原主实在是受不了了,怕老宝贝邱华勋不碰她总有一天会把她抛弃,特意穿了件性感睡衣跑到三楼书房。
邱华勋先是震惊,而后无奈地脱下西装盖住她,哄她下楼去睡觉。
沈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找遍了卧室,也没发现存在任何与邱华勋有关的可能。
鬼使神差地,她拉开衣柜,老式的门只要稍稍一碰便发出重重的吱呀声。
入目是女人的衣裙和男人外套,整齐地摆放在一起,散发着寒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