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怕他,特别是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沈鸢还是点点头。
她补充道:“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即便不需要我出庭作证,只要有这些资料就能把邱承安送进去。”
傅怀斯放下酒杯,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双臂展开,微仰着脑袋。
“所以,你这是想利用完我,拍拍屁股就走啊。”
沈鸢往傅怀斯旁边挪了两下,撑着沙发看他,连反驳都是弱声弱气的。
“我哪有,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利用我好不好?”
傅怀斯淡淡瞥她一眼,“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心里这么不满。”
沈鸢垂着脑袋不说话,傅怀斯瞅她身上对自己的抗拒都要溢出来了,起身径直走到酒柜旁。
在琳琅满目的美酒里挑了挑,傅怀斯伸手从里面拿出几瓶搁在沈鸢面前。
咣地一声,坚硬的酒瓶底部磕在桌面上,沈鸢也跟着颤了下。
肉眼可见的害怕。
傅怀斯又转身拿了几瓶,才重新坐到沈鸢旁边。
他舔了舔牙尖,哼笑着:“想离开行啊,把这些都喝了,我不拦你。”
沈鸢的目光落在那几瓶酒上,又看了看傅怀斯,最终还是沉默着垂下了眼睫。
傅怀斯抱臂懒倚着沙发,右腿搭在茶几上,等着她的下步动作。
是委屈巴巴地求饶,说喝不了。
还是红着眼反抗,全部喝光。
不论是哪种,傅怀斯都隐隐期待。
他拿起一颗冰块扔进嘴里,却没嚼,只是不紧不慢地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喝啊。”
没有半点为难人的自觉。
沈鸢撑在沙发上的小手蜷紧,攥住沙发上的布料,攥得浮起褶皱,与她眉眼间的犹豫,纠结如出一辙。
傅怀斯懒得理她,自顾自喝着酒,暖气吹得卧室里暖洋洋的,赤裸的上半身水滴已经吹干了,结实有力的肌肉泛着成熟健康的颜色。
灯光迷离,酒液滥情。
沈鸢只能听到男人大口吞咽的声音,仰起的下颚线条利落俊美。
终于,她难以忍受几乎窒息的氛围,眼睫掀起,语气软了下去。
“我能不喝吗?”
这么多的酒,要是全喝完,她非得折腾进医院不可。
男人喝酒的动作一顿,送到唇边的高脚酒杯又放了下去,指腹摩挲着冰凉杯壁,连语调也是冷的。
“这样吧,不想喝也行。”
沈鸢因为他这句话,颓然无底气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然男人的下一句话令她如坠冰窟,密密麻麻的寒意顺着脊椎慢慢往上爬,几乎将她笼罩。
“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了你。”
铮地一声,耳畔轰鸣,唇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净。
“不..不可能。”
拒绝得还真是快啊,这副完全不想和他沾上关系的表情,落在这张脸上还真是该死的好看。
傅怀斯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刻意刁难让这女人歇了离开的心思。
现在脑子陡然里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想睡她。
兴奋得连指尖都颤栗起来。
“哟,行啊,你这叫坚贞不屈是吧?”
傅怀斯笑道:“酒也不想喝,床也不让上,怎么,世界上的好事都让你占了?”
他的交易里可没有吃亏二字。
“我喝。”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沈鸢出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