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直说吧,您今日到来究竟所为何事?”
“是啊,您兜这么大圈子,不只是来会议室抽一根烟这么简单吧?”
傅怀斯笑了笑,将烟捻灭。
“这不是听说我那个好大哥失踪了嘛,我虽然姓傅,但好歹身体里也流着邱家的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利泰倒闭不是?”
优越好看的脸上充满不屑,以及对他们这一群人明晃晃的嘲讽。
在座的老股东不免愤怒脸臊。
老邱总在世的时候就瞧不上他,难不成大少爷失踪后就轮得到他?当他们都死了不成?
他们为利泰工作了大半辈子,见证了邱氏家族企业的兴衰与荣辱,傅怀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凭借着邱家的血脉,就想接管利泰,简直是痴人说梦。
“二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大少爷虽然失踪了,但有我们这些老人镇场子,说倒闭也太过分了吧?”
一位年龄较大的老人站了出来,傅怀斯瞧他脸有些眼熟,对不上号。
秦绪上前两步,适时提醒道:“傅哥,这位是张兴德张总。”
老邱总葬礼上,傅哥就和张兴德有过一面之缘,但他傅哥对于这种不怎么重要的人,向来都懒得记名字。
所以这活就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了。
他笑着道:“哦,原来是张总啊,您今年贵庚?”
莫名其妙的问题。
张兴德冷哼一声,“六十五岁,怎么了?”
他吃过的盐比这毛头小子吃过的饭还多!
傅怀斯啧了声,略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似是在感叹。
“那您这六十多年可真是白活了。”
“你!”张兴德提高音量,气得脸都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老东西,居然还敢用手指着他。
傅怀斯看得眼烦心烦,下意识摩挲着银质打火机,压下那股抽刀砍断他手指的冲动。
他偏头问:“秦绪,张兴德张总在利泰工作多久了?”
秦绪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答道:“傅哥,快三十年了。”
傅怀斯发出了一声嗤笑,轻蔑的目光落在了张兴德那张涨红的老脸上。
“三十年,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没有认识到谁是主子,谁是奴才,秦绪,你说他是不是白活了?”
张兴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气得快要喘不上气来,肥胖苍老的身体也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偏秦绪也笑得礼貌,风度翩翩,“是。”
傅怀斯满意勾唇,慵懒偏头看向张兴德,眉峰一挑。
神色嚣张,没有半点应该尊重老人的自觉。
张兴德气得猛咳起来,越咳脸越红,一口老痰迅速卡上喉咙。
等候在门外的私人医疗团队立刻涌入,将人连拖带拽弄上了担架。
无人敢拦,一把锃亮的手枪插在秦绪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