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安静,投入,完全没发现这边的情况。
思绪不由得被扯到初见那日,老头葬礼上,这女人穿着件黑色长裙,又瘦又白,被两个佣人搀扶着,哭得眼睛都肿了。
估计是听他那个好大哥的挑拨,一见他就怕得很,可怜兮兮地躲在钟江身后,看得烦人极了。
这么麻烦的一个女人,现在却被他养在身边,养着养着,好像还离不开了。
感觉挺新奇,晚上能有个女人抱着睡觉,滋味还不错。
男人懒懒地靠上椅背,视线从沈鸢头顶一直扫到桌下的两条腿。
穿着长裤也盖不住的瘦,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放身边也养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养肥点。
沈鸢放下筷子,扯出两张纸巾擦嘴。
“吃好了?”
她乖巧点头,“嗯。”
男人隐晦地勾起唇,“行。”
女人被他连哄带骗拽进浴室,美其名曰帮他脱衣服,洗澡。
不多时,浴室内传来花洒声,两道人影交叠。
沈鸢被傅怀斯按在墙上吻,他身上的迷彩训练服已经脱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温声诱骗着。
“往下点,对。”
泪水与花洒里流出的水混合在一起,沈鸢呜咽着,双眸红红。
像极了葬礼上那日,她为老头哭红的眼。
只不过这次是因为他。
—
从浴室出来,沈鸢的眼睛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她蜷了蜷手指,掌心通红一片,泛起淡淡的刺痛。
两只手都红彤彤的。
在浴室的时候,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垫了块毛巾坐下来。
两只手堪堪圈住。
男人站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宝贝。
夸着夸着,连声音都变了调。
一直到最后才哑着声哄她,细致地给她洗手。
沈鸢赌气不让他碰,他就拽着她的手移到水龙头下,一边洗一边哄着她提条件。
他开心了,不介意让她也开心点。
“我明天想下山玩。”
“不行。”
“我要一个人睡。”
“做梦。”
“我不想再...再...”
傅怀斯倒也不恼,非常大方:“那下次换我帮你。”
沈鸢的脸迅速涨红,咬了咬下唇,“不,不用了。”
不还是她吃亏。
说得好听,条件随她提,实际上一个都不答应。
她沉默着垂下脑袋。
男人盯着她头顶的旋儿,想了想,妥协道
“上次不是说想学开枪?明天教你。”
提了半天的条件,没一个他爱听的,还不如自己提。
女人依旧不说话。
“怎么?不想学了?”
还是...真生气了?
好半天傅怀斯才听到她小声地说,“想。”
—
逃跑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