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吉。”
“审出什么了?”
秦绪没想到男人会突然问起伊吉,好几天了,差点以为他忘了这茬。
“周力审了两天,她确实对沈夫人逃跑的计划一无所知,当天本来是她送饭,但沈夫人特地支开了她,应该是....”
秦绪停了几秒钟,才将这句话补齐,“应该是不想您迁怒到她。”
烟灰抖落,沾在袖子上,空气仿佛都停滞下来。
傅怀斯单手掐了烟,面无表情地拍掉袖子上的烟灰,指腹在袖角上用力地碾了碾。
替所有人都考虑得周全,一个阿唐,一个伊吉。
把他当傻子玩。
真是好得很。
—
监狱监狱单间的床上隆起一道小小的弧度。
薄薄的被子盖住娇小的身子,瘦弱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
没什么肉,看起来就像一层皮着骨头,肩头往下一点的位置可以看到三个小红点,是打营养针留下来的针孔。
她皮肤很白,一点点小印子都会格外明显。
沈鸢做了一个噩梦。
睡梦中,有一只青面獠牙的大怪物,咬住了她的喉咙。
紧接着,清冽的男性气息渡入口腔,嘴唇被怪物叼住。
这怪物凶得很,甚至钻进了她的嘴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沈鸢吃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猛地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
“唔!”
见人醒了,傅怀斯不仅没有半点爬床的难为情,甚至更加变态大胆。
他的拇指按在她脸颊上,力气很重,温度大得吓人。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情景。
他故意掐着她的脸,闷声做事,对于她的求饶哭诉全然不理。
甚至坏心眼地问她,喜不喜欢,还想不想逃。
现在,熟悉的手指按在熟悉的位置,沈鸢本能地一颤,紧接着便是要伸手推开他。
“醒了也好,死鱼一样做起来也不痛快。”
男人语气嘲讽,呼吸声有些重,密密麻麻地铺洒在沈鸢身上。
滚烫的唇重新覆上去,堵住所有挣扎与咒骂,沉默又凶狠地吻她。
房间温度渐渐升高,意识昏沉之际,男人含住她汗津津的耳尖。
沈鸢听到他恶意满满的声音:“你说,这肚子里要是怀上我的孩子,应该叫那老东西什么?”
“混....混蛋!”
男人胸腔里发出一道短促的嗤笑,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耐心总能比平时多些。
“骂来骂去无非就是这几个词,疯子,畜生,变态,混蛋,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要不要我教你?”
他会的脏话可多得很。
“闭嘴。”
沈鸢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呼吸急促,眼尾红了一大圈。
傅怀斯冷笑一声,视线扫过床边的退烧药。
他的眸色暗了暗,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女人的上身。
“你还不如多哭两声,或许我还能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