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玉扭过头，看着跪下磕头的许锦依一脸不屑。

“一个头就想弥补他对我的伤害？许锦依，你们人类是不是把魔女想得太简单了？有本事你就一直磕，磕到我满意！”

许锦依轻轻直起身子：“小祖，只要您愿意放过燕飞，依依死也满意了！”

说着再次以头撞地，一下一下朝她磕头赔礼。

艾琳娜皱着眉头，她想让许锦依别这样，但想着亲孙女被一个小东西骂成那样也是十分生气。

梁婉玉就静静站在不远处看着许锦依给自己磕头。

她的额头逐渐从白嫩变成黑紫，到最后鲜血直流。

艾琳娜实在看不过去了，以许锦依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磕死在这里。

“小丫头，够了！”

许锦依扭过头，精致的脸庞已经被血液染成了恐怖的样子。

“奶奶您别管，小祖只要开心，我怎么样都好。”

说完又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艾琳娜看着梁婉玉，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神色像极了当年面对梁家人求自己不要把梁哲变成傀儡时自己的表情。

“塞雷斯汀，好了，别再任性了。”

艾琳娜的批评并没有起到作用，梁婉玉依旧站在那里不做声响。

许锦依又连续磕了几十个，梁婉玉才缓缓开口。

“燕飞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你在这里磕的头破血流，说不定他在人类世界正搂着谁憨憨大睡呢，有什么意义？为了那种男人。”

许锦依抬起头，虽然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可依旧能看出她的坚定。

“我爱他，我相信他会带给我幸福的生活，仅此而已。”

梁婉玉冷哼一声：“一个爱字，就能让你放弃尊严在这里磕头赔罪，许锦依，你是不是太贱骨头了？”

许锦依笑着点点头：“小祖说我是贱骨头，我就是贱骨头，我要不是贱骨头，也不会爱上燕飞，不会喜欢上姐妹的男朋友，小祖，您满意吗？”

“我不满意！”梁婉玉一声怒吼，像是要把许锦依吃了一样。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人类敢嘲讽我！凭什么你们人类这些活了几年的臭虫都可以享受自由的人生！我这个高贵的王储却不能享受自己的人生！凭什么！”

梁婉玉瞬间冲到许锦依身边，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许锦依因为流血过多，双脚根本站不稳，只能像个玩偶一样被梁婉玉提着。

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笑意，像是自信，又像是嘲笑。

“小祖，您开心的话，杀了我也没关系，只要放了燕飞，把我碎尸万段都好。”

梁婉玉看着笑的灿烂的许锦依，还是松开了手，许锦依一瞬间便跌倒在地。

她扭过头，不愿再看许锦依一眼。

“你这么为他付出，他也不知道，何苦呢？”

“小祖，这就是爱情，人类为了爱情可以忘记生死。”

“爱情……呵呵……一个神奇又多余的感情。”

梁婉玉冷笑一声：“好吧，我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

许锦依兴奋地想站起身，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摊在地上，可她依旧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