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城主求得家主之位便罢,还禁止为父和夏明插手高口家的一切事务。”高口霖冷笑,五年前他还未满四十,却硬生生的被她一句话限制成为一个有着表面风光,却没有实际权利的闲人。
闲人啊!
想起以往同胞的冷嘲热讽的嘲笑,高口霖又是一声冷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想要家主之位,我想要绝对的权利!”
早织静看了高口霖有些扭曲的一张脸,他的说法与原主的记忆完全不同。
家主之位是高口霖亲手交予,她脑海中还有那张满是笑意,语重心长与她交代着家中琐事的高口霖。
那就是他,早织很确切。
“家主之位,是你亲手交予我的。”早织咬着字眼肯定。
“那是你亲口向城主求的!”高口霖加大了声音,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握紧拳头想要平息自己的怒火。
早织又是沉默,望着原主亲父的这张脸,原主自幼丧母,由高口霖亲手带大,曾经的关爱不是假的,但如此的厌恶更不是假的。
对于家主之位的说辞,高口霖不像是说假的,但原主的记忆更不可能是假的。
但终究只是外物,没有再去纠结为何,早织看着高口霖好久好久,然后才轻轻说了句,“可是,我们是家人啊。”
家人之间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得这般…治她于死地?
高口霖微微一怔,看着与自己女儿同样的一张脸,冷嘲道:“可是现在的你,并不是我的女儿。”
早织眸色一凉,缓缓看向他,高口霖也回之没有情绪的目光。
相视许久,她才微微张口,“借口。”
都是借口,早织已经猜想到他会怎么美化自己的行为了,因为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会下此狠手。
借口,全是借口。
家主之位不管是原主还是早织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话像是彻底打破了这副身体最后仅存的一丝情感,最后深深看了眼在这个世界中的父亲,她微微抬起下颚,挺直背部往屋外走去。
“你会如愿的,父亲。”
这是高口早织留给高口霖最后的一句话。
-
高口夏明的院子,他正坐在屋中用午膳,见阿姐前来连忙起身相迎。
“阿姐,你用膳了吗?”高口夏明笑着一张脸问道。
早织摇头,在他热情的招待下坐了下来,一筷子又一筷子,早织面前的碗很快就被堆得像山一样。
“你自己吃,阿姐就是来看看你。”
“啊…”高口夏明一愣,见阿姐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他放下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