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黑死牟也会死？”早织面色不改。

「对…对。」黑雾再次应道，见主人神色不算好，它又说。

「四百年了啊，他…应该也活够了吧？」

它觉得活了这么久也够了吧，主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比较可怕的举动来留住黑死牟吧。

可偏偏，它是主人亲自编写出来的，所以它是多么了解。

在它的话刚说完整个数据传来剧烈的疼痛，强忍住如同意识被撕扯般的疼，它声音虚弱，带着点求饶之意，「主…人，主人，我错了，主人。」

早织抬了抬没什么情绪的眼，嗓音淡淡道：“他的永生是付出了代价的。”

无意与黑雾说那么多，她把存在于意识中的黑团拉了出来，看着这么多年还没有人类模样的黑雾，她扯了扯唇。

倒给它编织了自主情感，倒是忘记给她人类的情感了，所以黑雾在鬼灭队呆了那么多年说离开便离开。

而这么多年，死在他们手上的鬼杀队成员也不在少数，可每次黑雾都是没有丝毫感觉的。

永生啊。

活了几百年了，早织对于原来世界的记忆已经很淡很淡了，她只想在这里陪着黑死牟，哪怕永远做一个只能食人来保持体力的怪物。

在后面的日子早织也根据黑雾的剧透找到了那所谓的主角团，她想过在他们成长前取走他们的性命。

可是呐。

瞧着那个明明怕的要死还在睡梦中灭鬼的黄发少年，还有那顶着野猪头罩冲上鬼的人，最后便是…

早织缓缓抬眸，那拥有着红色斑纹的少年，还有跟在他身后被他紧紧牵着的鬼。

漂浮在空中的黑雾见状有些心惊，连忙道：「主人，我们本是异世偷渡者，您不能，您不能这样做。」

黑雾好后悔，原本告诉主人是为了让她率先做好准备，哪能想…哪能想主人根本就接受不了未来黑死牟会死在无限城之战中。

早织没有理会黑雾，只能喃喃道：“斑纹战士啊…好多年都未见到了。”

难怪…会拥有杀掉上弦的能力，斑纹战士竟然重现了么。

早织跟了他们一段路程，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黑雾的劝阻，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她没有动手取走他们的性命。

等再次和黑死牟一起赶路时，她开口问他：“黑死牟，四百年了，你活够了吗？”

他有了无限的时间锻炼，追求到了至高的力量，如今别说是人类了，就算是给予他鬼之血的鬼舞辻无惨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打败他的。

对于早织的问话，黑死牟动了动眉，似是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一问，但是他还是回答了，“永生不是才刚开始吗？”

言下之意，从不会有活够的那一天。

早织在问他之前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是啊，才刚开始。”伸出手握向他的，几百年不变的十指相扣。

黑死牟最近很忙，而早织也非常忙，但再忙也改变不了他们一个星期左右便会碰上一面，等再次分开后，早织往西边走去。

对此，疑惑很久的黑雾终于开口问道：「主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主人和黑死牟上次交谈后，主人开始从东面开始不停歇的行走，再到现在的西面，而每到一个位置她便会在数据库里输入一堆代码，这是几百年都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