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想听他们两个人的辩论赛,反正她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差不多了,翰林书院她早就不想待了。
“两位不必为了争吵,我接受书院的要求,行礼已经收拾好了,今日便会离开。”她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非常感谢各位对我的照顾,以后各奔前程,各自珍重。”
等蚁觋说完这番话,众人面色各异。
而她并未在意,只是将视线投向了楚凌河,她隔着六七米的距离望着他,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歉意笑容,“凌河,对不起。”
说完她便转身要离开。
但是一道清肃的声音叫住她。
“蚁觋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先离开,我有几句话想要跟她说。”
芈熠似乎一早便知道他的打算,便带着微笑起身离开。
其他人也接连离开。
柴溪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可是他又不能为她做什么,那种无力感让他恨极了,或许只有爬到高位才能为她遮风挡雨吧,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
房间里只剩下蚁觋和院长宋濂。
这应该是他们第二次的独处。
“宋院长,不知有何指教?”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离开书院的负面情绪,甚至说,他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喜悦。
为什么呢?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同时话也问出了口。
“为什么?”
蚁觋觉得这话有些无厘头,她歪着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蚁觋,为什么我总看不懂你?”
宋濂起身走到她的附近,离她咫尺距离,眼睛半睁着,浓密的睫毛下,半隐着一双泛着点点蓝的黑眸。
“......”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似展开翅膀的鸟儿,扑灵扑灵。
“从你来书院面试我就知道你的身份,只是那会儿我以为你是想要挣脱社会对女性的偏见和束缚,所以我默许你进入书院教书,但之后你的行为让我越发诧异。”
“从故意为难柴溪开始,明明之前你们素未相识,到底为何如此排斥这个学生,甚至于买凶......我不懂。”
“接着你又开始对楚凌河示好,处处关心照拂不说,还与他单独相处,你明明知道他有断袖之举,为何还要主动靠近......”
这应该是她认识院长一来,听到他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了,而话里透露出了相当多的信息,让她有些心惊,这男人为何知道她这么多的事情?明明他并不常待在书院里,等一下,他虽然不常在,但是副院长在......
“所以蚁觋,你能告诉我,来书院是为了什么吗?”
她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有些浅显又让人觉得惊讶的话。
“为了钓金龟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