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寻安静的听着，等许昭易说完后，周文寻就立刻说道：“也不尽然，我认为贺山在下围棋的时候，一定会有章法可供参考，这也是一种思维的体现，如果你随意的做出了更改，那我很快就可以发现。”

“我不否定你说的这一点，但前提是你可以同时破解贺山所具有的两种不同思维，否则你怎会轻易看出我是随意摆放的？而且我也可以模仿贺山的思维来进行落子！你又如何能分辨真假？”

“确实如你所说，我不是万能的，如果干扰条件太多，我是无法准确分辨的，就如你所看到的贺山别墅里的那盘围棋，我怎么可能推测出是怎样的一种盘面？就算我可以破解进贺山的两种思维，可是在这两种思维的指导下，难道每一盘棋都走得一模一样？答案显然不会如此，就算我试图进行复原，那么也只可能是出现以前的某一些相似盘面，而且在复原的时候，这具体的棋子落点也会有很大的出入，除非如你一样亲自见过，否则如何能够做到百分之百的复原。”周文寻承认他的极限所在。这是不可免去的事情。

“其实你如此一说就是承认了自己的局限所在，但我反而是更加的佩服你，因为你知道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以及做不到的事情！而我也不是那么好骗过去的，你能做到的事情，我大概也能知道一些，参考就是我自己能否做到，也就是说将我自己的上限再往上提一些，比如说到这里，那么这个位置可能就是你的上限，接着反推回来，我就能知道你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了，所以我对于你不一定是不信任，也不一定就是信任，关键在于我知道自己的上限，同样也就大体知道你的上限。”许昭易边说边进行着比划，尤其是说到上限的时候。

“我明白，你能够如此做，就是基于我们的思维在同一层面上，而不同的上限就是因为在思维上有一些出入。”

“你的解释就是我想说的，既然你已经做出解释了……就当是对我刚才那番话的补充吧！”

“可以。你办公室有围棋吧？我想当面看到你的复原，因为复原的过程也是你自己记忆思维的体现。”周文寻提出要求道。

“说实话，文寻！我没有拒绝你的理由，但我同样有一个要求，你首先按照贺山的思维进行一盘棋的复原，或者我们同时进行，然后看一下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你觉得如何？我不认为你会拒绝！”

“当然了，我同样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也赞同你提出的这个建议，可以这么说……”周文寻在稍微思考后，就接着对许昭易说道：“我可以将你复原的那盘棋当成是一种参考，一种到底是否真的能够做到破解贺山两种不同思维的参考！”

“好，我也正有此意。那我们现在就需要同时来进行复原，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周文寻说道：“你是想说这么做的参考价值到底有多少吧？”

“嗯，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否则我们这么做就很有可能是在做无用功了，而且还浪费了今早如此宝贵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还需要处理公司的很多业务，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在进行成本的估算吧，是一种时间成本与机会成本，当然了，或许之后还会有别的成本。”

许昭易的话让周文寻笑了笑，周文寻随后说道：“工于心计？善于计算？是否可以如此理解？”

许昭易也附和的笑了笑，许昭易说道：“你可以如此理解吧，我并不反对，但也不反感你这么理解。这里毕竟是在公司，要追逐最大化的利益，当然要考虑一些现实的问题。”

“我们本来就面对着现实，这并非虚拟，而这，是一种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