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风带着潮潮的气息，天台上很安静。

“就这样···我就来了。”

常昊简单解释了自己的经历，从他离开鸢尾开始。

“那时候你就已经在鸢尾了啊···”

路易九世有些无奈，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哪怕是她，那时也还没有诞生。

“嗯···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努力并没有什么效果···少了一个犹大，也会有更多的犹大···”

“···”

路易九世和香槟对视一眼，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呵呵，没关系的···我看起来像是很失落的样子吗？”常昊走到栏杆边：“你们还不知道吧？我是人类，但并不是你们认识中的人类。”

“在我出生的地方，人被分为先天人族和后天人族，先天人族是天地生养，诞生于大千，最优秀的一匹生灵···后来有一位大能创造了后天人族···参照先天人族的样貌和身体，我不得不承认，就算只继承了一小部分——也就是七情六欲的部分，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最优秀的部分是天赋，是一出生就冠绝大千的实力。

他们没有想到，继承了他们自认为缺点的人类，会成长为诸天最优秀的种群。甚至超过了他们，哪怕他们一出生就那么强大。”

常昊回过头：“说了些奇怪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人类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就连他们自己也没办法完全理解自己。”

常昊笑笑：“忽然就有些多愁善感，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抱歉。”

香槟和路易九世对视一眼：“我们会为你保守秘密。”

“哈哈···不用，虽然但是，港区很多人都知道我不是人了···至少不是普通人。

不过我还是清楚的知道，就是有人想要权利，想要控制所有人，想要站在最高处的那个人···说实话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想成为港区的主人···嘿嘿。”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他从没把自己当做港区的主人，哪怕他实际上就是，所以也不喜欢她们把他当做神明，哪怕他也是。

常昊看着不知道怎么接话的两人，撇了撇嘴：“好了，两位，我还要给其他人送去点心和茶水，就先离开了。”

两人都看出他的不自然，也都知道为什么，对视一眼，还是路易九世开口：“我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指挥官。”

“这才对嘛···两位好好享受···”常昊看着明显放松了不少的两人，推开天台的门，转身离开。

香槟和路易九世目送常昊离开，都松了一口气。

“我会用余生守护他···”路易九世只觉得情绪在胸口翻涌，千言万语，化作这一句话。

香槟一言不发，只是微笑，好似画中人。

而另一面的常昊，刚刚关上门，就僵住了。

“身份确认，欢迎回来，主人。”

少女一身轻灵的白色短裙，天鹅般的颈子上是黑丝系带，上面挂着一副十字架。

天使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对闪着光的金色眸子，在诉说少女的情思。

“加加···”

（文中所有加加是指加斯科涅，小加加是指驱逐舰萨拉托加。）

“主人？我在的，请您指示。”

少女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主人的意思，天蓝色的短发遮住眼睛。

“好久不见了，加加···我好想你。”

“出现未知错误，时间程序错乱···主人，加斯科涅不能理解，我们是否穿越了时间？”

加斯科涅看着自己的指挥官，从诞生开始，她的程序中就一直存在的错误···

“就当作是吧。”常昊不知道怎么和加加解释，所以言尽于此。

“主人···加斯科涅按照程序判断，一直在跟随黎塞留大人的脚步。”